金色的斜陽、翠綠的樹林、涼爽的秋風、悅耳的鳥鳴,這本是一組令人流連忘返的畫麵,可是如果你的心中縈繞著煩惱的事情,你哪裏又會有心情去欣賞呢?江山他們現在就是屬於這種情況的人,他們雖然已經連續奔波大約百十裏路了,可是他們依然沒有找到一戶人家,更別說可以治病救人的醫生了。看著那延綿無盡頭的路徑,江山禁不住心中思量著:當初來的時候似乎也沒有感覺到這條路竟然有這麼長呀!為什麼如今回去的時候,似乎怎麼就變長了呢?其實也無怪乎他這麼想,試想當初他們來的時候,那可是騎著馬瘋狂的逃命,當然是沒有功夫去考慮路徑的長遠了。如今事情雖然也是非常著急,可在沒有了馬匹的情況下他們又能走多快呢?更何況人並不都是鐵打的,江山在長時間的奔波之後,早已是汗流浹背了,因此行走的腳步便不由得緩慢了許多。如果按照江山的意思,他是很想停下來休息一下的可是在聽到雪兒那聲聲痛苦的**聲後,隻好奮力的拋卻身上的疲勞,再向前奔去。
太陽終於落山了,無邊的黑夜再次籠罩了整個的山林,可江山他們依然沒有找到可以安身的地方。這時候,雪兒不僅**的聲音更大了,而且身體的溫度也似乎更高了。江山明白這是因為傷口的感染而導致的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況,可他到底該怎麼辦呢?是迂腐的固守儒家倫理之道,任由雪兒的傷口進一步惡化!還是拋開世俗的理念,重新為她清洗傷口呢?在經過了一番非常強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江山最終還是決定寧可自己受到不白的冤屈,也要再次為雪兒公主清洗傷口!
黑色的夜晚,黑色的森林,就像江山那黑色的心情。江山先是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而後又弄來許多落葉,待把地上鋪的比較柔軟舒適了,方才小心翼翼的把雪兒放了下來。待安頓好雪兒公主之後,江山顧不得緩解一下自己的疲憊,立刻就在地上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一來為了能夠方便清洗雪兒的傷口,二來便是為了讓雪兒得到盡可能多的溫暖。
本來按照正常的程序,江山把所有的一切必須之物都準備好之後,便可以動手處理傷口了,可是誰料想江山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為江山的心中確實存在著顧慮,他必須要先征求雪兒的意見,方才敢作出下一步的決定。於是江山便小心的說道:“公主的傷口現在正在惡化,我想再次為你清洗一下,可以嗎?”
雪兒沒有拒絕,也沒有回答。映著熊熊燃燒的篝火,江山低頭望去,原來雪兒又疼的昏迷了。無奈之下江山隻好輕輕的撕開了雪兒公主的衣衫一角,準備再次為她的傷口作徹底的清洗。
與上次恰好相反的是,這一次江山決定再也不能胡亂的清洗和包紮了,因此這一次江山便檢查的非常仔細。雪兒公主的皮膚,晶瑩剔透、白嫩紅潤,就像那熟透了的西紅柿一樣,幾乎彈指可破。如今雖然隻是露出了“冰山一角”,可也是誘人異常。無奈肌膚雖然誘人,但江山哪裏有功夫,哪裏有膽量去觀察、去撫摸呢?江山心中的感覺隻有對師父的崇敬,對師娘的關愛。隻見他先是用水洗去了傷口上的汙血,而後又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個小瓶瓶。江山一邊仔細的查驗每個瓶裏的藥性,一邊用手掌在雪兒的傷口處溫柔的按摩著。待查驗好藥品,按摩好傷口之後,江山便又輕輕的把藥品敷在了傷口之上。
當然在江山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雪兒一直都是昏迷的。江山很想讓她醒來,可又不知她醒來之後是什麼情況。江山就這樣在矛盾之中,為雪兒清洗好了傷口,而後便為她重新穿上衣服。
本來按照正常的思維,江山為雪兒公主清洗傷口,那肯定是無可厚非的,可是不曾想竟然事出無常的遭到了誤會。原來就在江山清洗好傷口幫助雪兒公主穿上衣服的時候,恰好被荊軻的隨從驚雷看到了,試想荊軻在他們四仆心中該是何等的地位,如今見到主人的弟子去戲弄主人的夫人,他又該是何等的憤怒?
“淫賊!你竟然做出了這等無恥之事!看我不殺了你!”江山當時恰好剛剛幫雪兒公主穿好身上的衣服,不料想竟然憑空響起一聲怒喝。
聽到如此爆喝,江山急忙抬頭觀瞧,隻見遠處樹梢擺動,風聲呼嘯,一人正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的趕來。“啊!這人是誰?來的好快呀!”江山心道。正準備采取防範措施的時候,不料想待靠近了,竟然發現那飛行之人竟然就是荊軻的隨從驚雷,江山緊張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於是便當即大聲的喊道:“驚雷大哥!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是你!快快來幫我一把!”
“好你個無恥之徒,做出了如此齷蹉之事,竟然還敢如此坦然的站在我的麵前!好吧!我現在就來幫你,就幫你去死吧!”驚雷憤怒至極,根本就沒有去考慮事情的前因後果,當即大聲的斥責道。
江山知道驚雷就是個火爆的脾氣,心裏是藏不住話的,可他也從不會無緣無故的冤枉好人的。當即心想:現在他既然要殺自己,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想到此便大聲的說道:“驚雷大哥既然要殺我,可不知能否告訴一定要殺我的理由嗎?”
“你做了無恥的事情,還向我要理由!”驚雷還以為江山那是明知故問呢,因此更加憤怒了,根本就沒有回答他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