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你怎麼了?你究竟是怎麼了呀?”兩個孩子這時候也終於在江山的強烈反應下而清醒了過來,於是乎紛紛奔跑到老太婆的身邊焦急的詢問著。
“我……我其實早就想去……去陪伴我那苦……苦命的老頭子了!另外我……我也想去看……看看我那可憐的兒子和媳婦,所以也……也隻有選擇駕鶴西去了!”老太婆強努著自己斷斷續續的說完了自己的想法,很清晰的表明了自己尋死的原因。
“那……那你也不能選擇輕生呀?你怎麼就忍心看著你那可憐的小孫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江山說什麼也不能理解這個老太婆的想法,因此當即疑惑不解的追問著她。
“起……起初我還真的放心不下!如……如今遇到老爺你之後,我就可以無牽無掛的去天堂了,因……因為老爺你肯定不會撇下他不管不問的!”老太婆真誠的敘說著自己心中的話語,足見她早已經把江山看做可以托孤的親人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如此說來,莫不是等於我親手殺害了你嗎?”江山哪裏想到那老太婆竟然還有著如此荒謬的邏輯呢?因此立刻強烈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之情。
“不!老爺你……你是個大……大好人!你……你怎麼會殺……殺害我呢?還……還請老爺你千……千萬不要有心理壓力!其實這早……早就是我的真實打算了!”老太婆可真的沒有想到江山會因為這件事情發那麼大的肝火,因此連忙斷斷續續的解釋著,希望江山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而放棄了她的孫子。
“唉!真的拿你沒有辦法!我現在答應你就是了!還希望你到天堂真的能夠見到你的親人!一家人過得和和美美的!”這時候江山似乎也已經感覺到那老太婆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因此連忙變了個神色,溫和的安慰著她。
“好!……好!……好!……”老太婆的心願到這時才終於得到一個完滿的答複,她還能有什麼遺憾呢?隻見她伸著自己幹癟的老手,拉著小無極放在了江山的身旁,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說話了。
“奶奶!奶奶!奶奶呀!你怎麼就忍心撇下我一個人留在著孤獨的世界上呢?”想不到小無極竟然在這刹那間得到了瞬即的成長,轉而撕心裂肺的抱著奶奶的屍體失聲痛哭起來。
“好了!好了!奶奶其實走得很安詳的!以後你就跟著我生活吧!我肯定不會讓你受苦受累的!”江山雖然不太情願接受小無極作為自己的弟子,但是最起碼的生活保障,他還是會負責的,因此連忙一邊檢查著老太婆的屍體,一邊勸慰著小無極。
說也奇怪,想不到憑借著江山豐富的江湖經驗,幾乎把他所有懷疑的地方都搜查遍了,竟然也沒有找到老太婆留下的傷口。
“莫非她也是被人殺害的嗎?可是也不像呀!因為她離去的時候並沒有出現痛苦的樣子,反而是一種終於解脫的模樣!”江山思索著,判斷著,可真是又一次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困境中。
“奶奶!奶奶呀!我知道其實你走到非常痛苦,你之所以表現的相當安詳,其實那隻是不想讓孫子難過而已!這正像孫子在你麵前始終表現的非常歡快一樣,我那也是為了讓你開心罷了!你可知道,其實我早就知道爹娘被那個惡魔給殺害了的!你又何必強忍著自己的痛苦隱瞞著我呢?”小無極這一刻表現的竟然無異於像個神童了,誰也沒有想到他小小的年齡竟然還隱藏著如此深重的心機。
本來江山是非常喜歡他這個聰明的孩子的,可是如今聽起來竟然不由得後背都有點涼涼的,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這個孩子將來走上的邪路,那可要給自己、給世人帶來多麼巨大的傷害。
“不!我絕對不能如此輕率的答應了他的要求,如今還是要繼續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既然是不敢確定的事情,江山肯定是不會輕易答應的,想不到他竟然因為小無極的聰明表白,再一次改變了原來的主意。
小無極哪裏知道江山內心深處的劇烈變化呢?隻見他依然還是嘮叨著,晃動著奶奶的屍體,繼續抒發著自己的依依不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