塢梅河在城梨門本就是囂張之人,雖然身邊有許多追隨之人,也積累下不少仇敵。
這是一堆幹柴,在沈如詩沒來之前,的確是沒人敢招惹塢梅河。可沈如詩如同火焰,將這些幹柴點燃,連帶著他們心中的怒意,再也不需抑製。
“來人,派人通知塢長老,讓他來一趟。”柯振翎吩咐道。
那弟子有些為難地看著柯振翎,“柯大人,小的不知道塢長老在何處啊!”
柯振翎看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隻管去找,給兄弟們一個交代便是。”
“是。”那人領會了柯振翎的意思,答應道。
不待出發,突然變了天,天空中烏雲聚集,緩緩聚攏。
隨即就是一陣冷風,伴隨著冷風,一個身影出現在桃花穀遠處,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走進了。
這人正是塢梅河。
不過是幻影罷了。沈如詩安慰自己,方才明明看到塢梅河在遠處,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豈能走這麼遠的距離,這都是幻影,桃花穀的幻影!
“不必找了,老夫在此處。”塢梅河笑著看著眾人,頗有一種風輕雲淡的氣度。
隻不過這張虛偽的麵孔能騙得了旁人,卻騙不過沈如詩。
這風輕雲淡下掩藏著的欲望,沈如詩早就看的一清二楚。
“參見塢長老。”柯振翎行禮,又斜眼看了看沈如詩,沈如詩不過是個新任門主的黃毛丫頭,可這塢梅河在城梨門勢力極深。他不怕得罪沈如詩,卻怕得罪塢梅河。
“方才聽你們說,要討伐老夫?”塢梅河倒也不再掩飾,開門見山問道。
“不錯。”
沈如詩見方才那些叫嚷嚷的弟子們都閉上了嘴,柯振翎也不敢說話,挺起身子對塢梅河說道。
他們怕塢梅河,自己可不怕,她向來都相信,邪不壓正,不過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糟老頭子罷了。
“我們城梨門選舉出來的新門主,可是厲害,瞧你這口齒伶俐的。不過,要做城梨門的掌門,你還是不夠資格。不錯,老夫這次從外麵回來的理由很是簡單,就是為了此事。”
塢梅河轉首望著城梨門的弟子,開始他的長篇大論。
“我塢梅河這些年來對城梨門如何,相信大家都看在眼裏,倘若我真的如某些人口中所說,為了一個門主的位置,又何必等到今日,十年前我就有機會坐上門主。”
“況且,這些年來,我雖然是城梨門的長老,可從未幹涉過城梨門的政務,權利都交給柯振翎,大家捫心自問,我當真是為了門主位置不擇手段之人嗎?”
眾人的議論聲更小了。
沈如詩看他們臉上的神色已經不如之前那番堅定,口裏嘟囔著,“一幫牆頭草!”這塢梅河可真會胡攪蠻纏,她勾起唇,臉上露出一抹謔笑,“塢長老這麼說可就太可惜了。”
塢梅河聽沈如詩話裏有話,抬頭看向她問道,“門主這話是何意?恕老夫愚拙,聽不懂門主的意思。”
塢梅河在城梨門本就是囂張之人,雖然身邊有許多追隨之人,也積累下不少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