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長老走到洛長老身邊,眼底閃過一陣複雜的光芒,整個人的臉籠罩在陰晴交界處,像是遊走在黑白兩道一般,不能說他正義,也不能說他邪惡。
“洛長老,看在我們的過往上,老夫奉勸你一句,莫要做些無謂的掙紮,眼下弟子已然倒戈,你跟銀長老失去了威望,還有什麼可以反抗的力量,門主未歸來時,你們的確可以囂張,可是門主現在回來了,你們原來編造的一切謊言,便也無用了。”
洛長老橫眉怒目瞪著隗長老,“隗長老,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本以為隗長老能幫助他說幾句,誰知道竟然是這樣的鬼話,洛長老氣不打一處來,這時候,隗長老突然向前走了兩步,陪著他的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聲音道。
“保存幹柴,摸待沒火燒。”
洛長老眼底一震,看著隗長老的眼神泛上一陣銀白色的光芒,開始動搖了。
隗長老又道,“你以為門主現在為何要在這裏跟你浪費時間,無非是忌憚你的馭蛇術罷了,隻不過,門主也不是沒有化解的法子,倘若你將門主逼到無路可退,她果真會讓陸傷那小子動手。”
隗長老見洛長老眼底慢慢散去微光,知道他心中已然生出了恐懼,道,“門主既然幹殺了銀長老,又為何不敢殺了你,莫要忘記,女人發起狠來,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
洛長老聽後,身子一震,嘴上卻還是跟剛才一般倔強,“老夫才不會做他的走狗。”
隗長老微微蹙眉,也是有些不耐煩了,他扶了扶袖子,轉身向著沈如詩的方法看了一眼,又跟洛長老問道,“當真?若是如此,老夫也不保你了。”
隗長老見洛長老皺著眉歪著嘴也不說話,長歎一口氣,轉身便要走,剛抬起腳,手臂卻被洛長老扯住了,洛長老滿臉警惕對隗長老道,“隗長老,我原本想要坐上門主現在的位置,隻怕她知道了此事,不會輕易放過我啊。”
隗長老就知道洛長老心中在擔心此事,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容,對洛長老道,“洛長老便相信老夫,老夫保你,你定然不死,你若是不相信老夫,老夫也沒有辦法了。”
“唉,這個時候,我除了相信你還能如何,隻不過隗長老,你既然能保得了我,可否保銀長老一命,畢竟銀長老之前對城梨門也是功不可沒,你若是真的讓門主殺了他,這豈不是……”
洛長老越說,聲音越小,隻是緊緊地皺著眉頭,說到最後,連自己都覺得沒有必要了,他甩了甩袖子,轉身去,道,“罷了,此事老夫插不上手,隻不過畢竟同盟一場,老夫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他死,我先離去,你們再殺。”
隗長老伸手摸了摸胡子,目光從銀長老身上溜了一圈,落在洛長老的後背上,“自然可以。”
隗長老走到洛長老身邊,眼底閃過一陣複雜的光芒,整個人的臉籠罩在陰晴交界處,像是遊走在黑白兩道一般,不能說他正義,也不能說他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