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這場景總讓她想到不好的事情,這種不好的預感滿滿的在心裏發酵,最後無法控製。
蕭天淩另一隻手覆蓋在沈如詩的手上,安慰道,“莫擔心,隻有跟這次人,我們才能離開這鬼地方。”
“可他並非要帶我們出去!”沈如詩反駁道,腳下生根一般穩穩地紮在地上,他們二人爭執這番,那紫袍人已經走出去好遠了,轉手看著他們,揚高聲音,聽不出不耐。
“若是再不跟上來,天黑之時,你們可就要喪命於此了。”
一陣風吹過,他的聲音跟著嗚咽的北風混在一起,聽著讓人心裏麵發顫,沈如詩動了動嘴唇,“可是好生會嚇唬人。”
蕭天淩抓著她手臂的手更加用力了,“本王倒是覺得他並非是嚇唬你,隨他去吧,他若是一心想要殺我們,便不會將我們救上來了。”
沈如詩眉間攏著霧霾,隻怕這蕭天淩不知道,這世上可遠有比殺更為殘酷的。
默默歎了口氣,她的目光轉向那人的背影,道,“也罷,我便去瞧瞧,他到底想要耍什麼花招。”
一路上,沈如詩緊皺著眉頭,似是背了千斤重的擔子。
蕭天淩看了她許多次,她都是這番麵色,他聲音淡淡的,了無情感。
“你不必擔心城梨門,你身旁那個謀士,可是杜倫呼的軍師望塵莫及。”
沈如詩眼眸抬起,“謀士?”她知道蕭天淩說的是陸傷。
蕭天淩似是沒聽到她的話,緊接著道,“你倒是狠,嫁給我們引上鐵架橋,你也不想想,倘若本王死了,你便是寡婦。”
聽到最後兩個字,沈如詩頓時一口氣沒上來,猛烈地咳嗽起來,她微微睜大眼睛看著蕭天淩,“我又未曾嫁給你,你死了,我如何就是寡婦了。”
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滿臉的不以為然。
“哦?你當真舍得本王死?”
沈如詩淡淡一笑,“你既然率人來剿匪,便是與我為敵,你說呢?”
蕭天淩盯在沈如詩臉上的目光扯回,眼底蒙上一層深不見底的黑暗,沉默了半晌道,“女人的心,可真夠狠。”
沈如詩笑而不語,明明是他的心夠狠。
“噓。”她的目光突然瞥到那紫袍人,見他停留在一個門前,伸出手敲了敲,便有人探出頭,由於隔得太遠的緣故,他聽不清他們都在交談些什麼。
隻是那兩人的談話結束時,紫袍人轉過身子,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沈如詩心裏閃過一不安,又看了看那銅色的大門,隻覺得破舊不堪,又在這等地方,她停下腳步,有些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倒是比本王想的更有趣。”身旁那人卻滿是平靜地勾起唇角,仿佛再看一出好戲。
沈如詩心裏冷冷道,待到一會遇到危險,他便知道何為有趣了。
“我們走。”蕭天淩的情緒刺激著她,她邁大了步子走去。
不知為何,這場景總讓她想到不好的事情,這種不好的預感滿滿的在心裏發酵,最後無法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