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催促著身邊的丫鬟給沈如詩倒茶,上糕點,完全就不像是看病來的,倒像是過來吃茶聊天的。
沈如詩直接就被一旁的丫鬟給拉著坐了下去,看著這架勢,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公主……你這傷口,究竟還要不要包紮了?”沈如詩指著萬滄芸的手,開口說道。
萬滄芸這才意識到了自己手上還有傷口呢,趕忙又裝作一副柔弱的樣子,對著沈如詩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我現在感覺頭也暈,眼也花的,難受的要命。”
沈如詩在心裏冷笑一聲,沒有理會萬滄芸說的話,就開始拿出來醫藥箱,為她清理起來傷口了。
沈如詩一邊笑著,一邊打趣著說道:“我本以為公主身嬌貴重的,沒想到也如此體恤下人,竟連這花盆碎片都親自動手收拾。”
萬滄芸愣了愣,看著地上的碎片,這才想起來了,笑著點點頭,一邊小聲的,溫柔的叫丫鬟收拾著地上的殘局,一邊對著沈如詩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都是離了家鄉的人,我也可憐她們,自然是要多多體恤了。”
沈如詩拿起來藥膏,不知輕重的就直接往上麵抹了上去,疼的萬滄芸齜牙咧嘴的,卻又不好意思聲張,沒一會的功夫,鼻尖上就冒出來了些汗珠子。
“我是不是用力太大了?”沈如詩明知故問地說道。
萬滄芸趕忙搖搖頭,卻始終緊緊的咬著牙,沒有說話,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麼下手沒輕沒重的,早知道倒還不如剛剛讓她身邊的丫鬟包紮了。
沈如詩偷偷的笑了笑,方才她看的真切,那前來請她的小丫鬟,左邊臉上一個紅紅的五指印子,又如此懼怕著萬滄芸,她就已經猜到了,這個萬滄芸也不是什麼好人。
若是碰到了其他的傷患,沈如詩從來都是以一顆慈悲之心去對待的,盡量減少他們的疼痛,隻是對於萬滄芸,她卻忍不住想要讓她也長點教訓。
“這種小傷其實公主不用等我來的,院裏的丫鬟婆子說不定比我做的還好呢。”沈如詩包紮好之後,一邊收拾著醫藥箱,一邊對著萬滄芸說道。
萬滄芸點點頭,見沈如詩終於是包紮好了,這才拿出來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對著沈如詩說道:
“她們又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我自然是要找這皇宮裏最好的了。”
麵對這種假惺惺的阿諛奉承,沈如詩隻得尷尬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打算趕快回去,不願再在這裏陪著萬滄芸演戲了。
可是誰知道,萬滄芸見沈如詩要走,趕忙就抓住了她的醫藥箱,攔住了她。
沈如詩轉過頭來,皺著眉頭狐疑的看著萬滄芸,不知道她又要耍什麼花招。
萬滄芸被沈如詩瞅的有些羞愧了,也意識到自己這樣有失姿態,隨即鬆開了手,卻還是示意旁邊的人把出口給堵住了,沈如詩見狀有些無奈,想看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甚至還催促著身邊的丫鬟給沈如詩倒茶,上糕點,完全就不像是看病來的,倒像是過來吃茶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