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是趙良全的得力下屬,深得趙良全的信任和喜愛。
趙良全已命劉貴蟄伏洛陽,到如今劉貴已再洛陽待了了三年。
劉貴雖然驕橫,但在武王的地界卻是絲毫不敢囂張,很是低調。
他住在狹窄的胡同裏,隱姓埋名,就連她的左鄰右舍都以為這人隻不過是個整天幫工的老實人。
所以劉貴三年裏倒也沒有被人發現,平常還可以勾欄聽曲,醉臥溫柔鄉,小日子過得也還算滋潤。
但劉貴現在已慌張到了極致,麵色略微有些發白。因為他沒想到那殺得大慶大丹心驚膽戰的“六道鬼”竟然是失手了。
武王府的金甲衛已經控製了所有出城的出口。
出城的百姓指指點點,卻是想不到為何要這般大力搜查。
日過正中,午時三刻,劉貴汗水滴到了地上,轉身就準備回家。
他覺得現在出城風險太大,強行出城,無異於去送死。
劉貴已決定先觀察幾天再找機會出城。
但這時一個金甲衛統領卻是抓住了他的衣角:“喲?這不是劉貴嗎?你家主子怎麼把你派到這兒來了?”
劉貴轉頭,看清來人卻是坦然一笑道:“是韓老弟啊?多年不見倒是越發俊朗了!”
那人卻不吃他這一套,嘴一撇冷喝道:“少來!說!你來洛陽是要幹什麼?”
劉貴眼珠子轉了一圈,賣慘道:“韓統領啊!我也是遇人不淑,那趙良全隻因為我臥病沒有出席他姘頭的生辰宴就把我給甩開了,我也是有苦難言啊!”
韓姓統領樂了:“那趙良全負你,你又何必在念著他!走!跟我去見王爺!我家王爺一定重用你!”
這韓姓統領說著就要去揪劉貴的衣服。
劉貴連連後退,口中叨叨不停:
“唉,別,算了算了,我隻是個小人物,就不去叨擾武王他老人家了!”
“我……我還沒有吃飯……”
劉貴接連推脫,但那韓姓統領卻是不管他的搪塞之詞。
眼見這人完全聽不進去自己的話,劉貴麵色一寒,右手抽出一把匕首向著那金甲統領刺出。
韓姓統領麵色大變,兩人相隔不過一尺,已是躲閃不急。但一柄劍鞘擋住了這匕首,出現的正是要去西門的穆千城。
穆千城手一揮,匕首便被打下,連同劉貴也是被一下打軟了雙腿,跪到了地上。
那韓姓統領冷汗流下,心想媽的這劉貴怎麼也變得這麼狠辣了?後怕過後,劉貴向著穆千城抱拳道:“多謝劍尊出手相救。”
穆千城微微點頭,那劉貴的心裏已是絕望:
完了!劍尊!這是穆千城!怪不得那“六道鬼”會失手。
穆千城俯身看著劉貴,劍已出鞘。
那劍停在劉貴的咽喉間,劉貴已是一動不敢動。
穆千城冷冷道:“東西在不在你身上?”
劉貴慌忙搖頭。
穆千城又笑了,聲音不再冷漠:“我有說是什麼東西了嗎?”
劉貴臉色僵住,知曉自己漏了破綻,慌忙將頭磕了下去,雙手呈上一個卷軸:“劍尊饒命!東西確是就在我身上,您過目!”
穆千城打開卷軸一看,臉色已是變得極為難看!
穆千城將卷軸卷起綁緊,看著韓姓統領問道:“這個人應該怎麼處理?”
劉貴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剛才還想置這人於死地,難保這人不會公報私仇。
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韓姓統領也不做思考,直接答道:“回劍尊,這人曾是趙良全的心腹,應該收監,交由武王殿下處理。”
穆千城將劍甩出用鞘接住:“好,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