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做了很多狂妄的事情，朕此生心悅一女子，卻從未得到過她，朕自小不受父皇寵愛，母妃不得勢，從小便一直羨慕別人，後來，當求而不得的時候，朕總以為，有了權勢便能得到一切，可是 到頭來，好像也並不盡然。”
慕容釋聽罷，死水一般的臉上並無多少情緒。
他抬起麵前的那杯酒，“皇上之前從不會說這樣的話。”
“鳥之將亡，其鳴也哀。”慕容延端起麵前的那杯酒，與慕容釋隔空相對，“你如果要這皇位，朕，願意給你。”
慕容釋將那一杯酒飲下，複而倒了一杯，“皇權二字，實在太過沉重，臣弟不敢輕易背負。”
兄弟二人相對一眼，各自飲下。
慕容釋飲罷一杯，從容起身，“天色尚早，臣弟府中還有事，便先告退了。”
“十二！”慕容延叫住他。
慕容釋步子停在宮門口，表情冰冷，沒有回頭。
停頓片刻，慕容延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話：“朕……對不住你。”
“皇上並沒有對不住我。”慕容釋頓了一下，“皇上對不住的，應是我母妃。”
說罷，毫不留戀的大步離開。
慕容釋一個人待在殿中，呆呆的望著空無一人的宮門口，晌久，突然失心的笑了，不斷的重複：
“是啊，是啊——”
即便是對不住，又能如何？斯人已去，再也回不來了。
.
回了府中，天還未明，床上的人還在熟睡著。慕容釋輕手輕腳的褪去衣裳，進入錦被之中，將背對著他熟睡的人，輕輕轉了個麵，摟在自己的懷裏。
蘇淩霄朦朦朧朧的，恍惚覺得自己身前多了一堵有些涼的‘牆’，於是抬起沉重的眼皮，在暗夜中感受到了慕容釋身上的氣息，知道是他回來了，身子便往他懷裏靠了靠，懶懶的問他：“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慕容釋摟著她嬌軟的身體，讓她的臉枕在自己的頸窩，沉沉說了一句：“想你了。”
蘇淩霄輕輕笑道：“好貧啊你。”她甜蜜往他頸窩裏蹭了蹭，聞到他鼻息邊令人微醺的味道，臉一抬，“你喝酒了？”
“嗯。”
慕容釋向來不輕易喝酒，她掐了把他的腰：“是去喝花酒了？”
“哪敢？”他低低笑道，“哪有花酒讓我喝？”
“你這嘴現在比我還利索，就憑你這身份往哪一做，手一招，不得有大把的花酒讓你喝？”
“我隻喝你給的花酒。”
“你的手沒焐熱，別伸進來，涼死了。”
原本慕容釋隻是想小小的撩撥她一下， 並未想其他的，結果她這聲嚶嚀又喚起他身體的欲望。
暗夜裏的眸子一沉。
蘇淩霄感受到他抵著自己某處的堅硬，拿開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別鬧，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能不能別隻會這件事？”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隻會做這件事。”
“……”蘇淩霄隔著夜狠狠瞪他一眼，輕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怎麼變得這麼下流了？”
“朕……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做了很多狂妄的事情，朕此生心悅一女子，卻從未得到過她，朕自小不受父皇寵愛，母妃不得勢，從小便一直羨慕別人，後來，當求而不得的時候，朕總以為，有了權勢便能得到一切，可是 到頭來，好像也並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