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英明。”
高太後輕哼一聲,:“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心裏是什麼心思,往日你不招哀家歡喜,哀家也曾刁難過你,你私底下做了這些事情,難道不是另有所圖?”
“既然太後娘娘這樣說了,那臣妾便不隱瞞了。”蘇葉瑜朝高太後跪拜磕了一個頭:“臣妾庶女出身,身份不算高貴,即便是入宮為妃,也從無什麼依靠地位,就連一個小小的貴人也能隨便的騎在臣妾的頭上欺淩臣妾,皇上向來不在意臣妾,即便如今是貴妃,臣妾也需要尋求一個依靠,不在讓人欺淩,臣妾隻是不想再被人輕賤——臣妾,願為太後娘娘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
高太後見她匍匐在自己身前卑躬的模樣開始陷入深思。蘇葉瑜這番理由她不是不信,螻蟻的生存之道,不就是要尋人依附?
而且蘇葉瑜將自己失去孩子的怨恨歸在葉語身上,雖然蘇葉瑜平日裏不聲不響的,但如今她是貴妃,是皇上的後宮裏位分最高的女人。若是能收了蘇葉瑜這顆棋子,倒是不是沒有用處。
高太後道:“所以,你想依附哀家?——你說你有哀家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藥,哀家很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哀家中了什麼毒,又是如何得到解藥的?”
“這個臣妾自有臣妾的辦法,太後娘娘其實隻需要有用的結果,過程是什麼根本毫無意義不是麼?”
蘇葉瑜很清楚,高太後既然說了剛才那句話,必然是已經開始相信她。
高太後忽然笑了。
“蘇貴妃,哀家以往以為你隻不過是個喜歡玩些上不了台麵的小把戲和手段的女人,卻沒有想到,你還有讓哀家想不到的。”高太後轉回正題:“若是你能幫得到哀家,哀家好了,你自然會好,哀家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的人,不過前提,是你的解藥真的對哀家有效。”
“臣妾用自己的項上人頭向太後娘娘保證,臣妾今日對太後娘娘所言覺悟半句假話。隻是臣妾鬥膽有一個請求。”
高太後道:“你說。”
蘇葉瑜頓了頓,接著說道:“葉貴人從前處處與臣妾為難,這次更是害了臣妾的孩子,如此歹毒之心,臣妾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高太後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蘇貴妃知道哀家身處於不得已的桎梏,若是桎梏不在,哀家順了心意,自然也就順了蘇貴妃的心意。”
“有太後娘娘這句話,臣妾便再無任何怨言。”
說罷,蘇葉瑜將之前蘇淩霄給她的解藥交到高太後手裏。
高太後看著手心裏手指大小白白的小瓶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裏麵的東西能解了這些日子以來讓她痛苦萬分的毒。
不過高太後沒有別的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管情況如何,這朝堂和後宮,還是她高家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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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是蘇葉瑜的生辰。
或許是因為失去了孩子,慕容誠今日對蘇葉瑜多了許多關懷。經常隔三差五便來她的宮裏看望她。
“太後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