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煥之一聲冷笑，表情已經沒有剛才的卑躬，他走到她榻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好像很不願看到我。”
高太後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見她這個態度，高煥之很是不滿，身後鉗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看著自己。
高太後瞪著他。
高煥之眯起眼睛，猶如在看一個手中的玩物一樣：“別忘了你今日的一切是怎麼來的，跟我使臉色？你這套對其他人可以，在我麵前，可別忘記了你真正的身份！”
說罷，高煥之狠狠的一把甩開高太後，任由她倒在一邊。
高太後重新坐起身子，望著高煥之的眼神有不甘：“我當然知道我的身份，可你也別忘記了，你今日的一切，不也是依靠我得來的？咱們，誰又比誰高貴？沒有我，你高家早就在這朝中不算什麼了！”
“你說什麼？！”高煥之看著高太後的眼神裏露出一抹凶光，“你有膽量，便再說一遍！”
高太後根本無懼無畏，她知道高煥之雖然掌握她的一切，但也不敢真的拿她如何。“再說一遍又有何妨？沒有我這些年在後宮操持，掌控一切，你以為就憑你一人，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告訴你，沒有我，你早就什麼都不是了，我的好哥哥！”
高太後加重了最後五個字，更加極其高煥之的怒火。
高煥之一把掐住了高太後的脖子，眼底的殺意似乎就在下一瞬便要殺死高太後一樣。
“你這個下賤的女人，忘了當初是誰讓你光明正大的用這個身份這張臉活下去了？在我的麵前，你竟敢如此張狂！”
高太後死死的盯著他，臉色因為空氣越發稀薄而變紅發紫，可她還是在一點點的發出艱難的聲音：“你殺了我……你也休想……休想逃掉……如今我……才……是太後……”
高煥之在高太後僅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放開了她。冷眼看著她倒在榻上不住的大聲咳嗽，喘氣。
高太後捂著自己的胸口順氣，這才抬眼看向冰冷無情的高煥之，忽然冷笑：“怎麼，給我這張臉，你後悔了？有本事你殺了我啊，看著我這張臉，你若是真的下得去手，我也無話可說了！”
“你別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
“我在你眼裏不過是你妹妹的替身罷了，難道不是麼？”高太後悲涼一笑：“這些年你要我服從你，我做了，你要我把持後宮，扶持高家，我也照做了，僅僅是你給我這張臉並以這個身份活下去，我不欠你什麼，這二十幾年，也該還清了！況且，當初難道不是想要私心帶著你的妹妹遠走高飛，才讓我變得與你妹妹一模一樣，甚至代替她入宮的麼？隻可惜啊，哈哈哈……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你的妹妹她願意入宮，她甚至愛先祖皇帝，高煥之，一切都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
“你住口！”高煥之惱羞成怒，指著她：“你給我住口！你不配提起她！”
“我不配提起她，那你配嗎？高將軍——當初你妹妹雖然是死在我的手裏，可也是你默許的，你不是恨她嗎？你恨高若蘭背叛了你，辜負你。”高太後妄笑道：“說出來也真是讓人哂笑，誰會知道堂堂的驃騎將軍竟然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你是昏了頭，可高若蘭沒有——”
高煥之一聲冷笑，表情已經沒有剛才的卑躬，他走到她榻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好像很不願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