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想到幾年前簡單的車禍事故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蘇旭東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凶多吉少,全程都在搶救,警方無法從他口中的得知事情到底如何,隻能通過技術手段了解事故是怎樣發生的。
一個酒駕的人出了車禍,看起來非常順理成章。和蘇旭東一起吃飯的人也隻說他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走了,沒人知道電話的內容是什麼,警方好像也沒必要去查這些。
是蘇旭東自己要酒駕,也是他自己開車出了事,萬倩這個做妻子的在事後都沒說什麼,別人還能說什麼呢?
這件事哪怕放在今天也很難追究什麼責任,蘇哲還小,難不成真讓他出庭作證指認自己的母親有害死他父親的連帶責任?
不可能的,別說這件事行不行得通,單單是蘇哲這個孩子,恐怕從根源上就不會同意那麼做。
饒是路小雨那個年紀,經曆了母親的慘死都備受傷害,更別提蘇哲現在還這麼小了。
顛覆他三觀的事情,路小雨沒想過真的暴露出來,即便這件事要暴露,也該由蘇哲自己做決定。想來哪怕蘇旭東還活著,知道萬倩做了什麼,大概也不會真的趕盡殺絕。
他是愛她的,也深深愛著他們的孩子,可惜的是,他的妻子變了心。
後續的事情路小雨沒怎麼關注。
陳深揚把她送到了學校,相較於外麵,學校更安全一點。
路小雨進學校的一步三回頭,看起來十分不舍。陳深揚立在校門口,製服讓他看起來十分惹人注目,見路小雨滿臉的遲疑,他權衡半晌,終於還是走了上去。
“別擔心。”他壓低聲音安撫她,“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這件事會很順利,相信我。”
說完話他將路小雨的手機還給了她,她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還在他那裏。
“錄音文件我轉過來了,手機你拿回去,有事隨時聯係我。”
路小雨接過手機,低頭思索了一會才說:“沒什麼事就不能隨時聯係你了嗎?”
陳深揚怔了怔,他掃了一眼不斷朝這邊看的學生們,似乎是歎了口氣,才略顯沙啞地說:“能。你想什麼時候聯係都可以。不管我在做什麼,隻要還活著,就會接你的電話。”
路小雨皺起眉,抬眼瞪著他:“不許說這種話,太不吉利了。”
陳深揚站在陽光下,哪怕已經到了十一月,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感覺很溫暖。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用從鮮少出現的柔和嗓音說:“下午下課我來接你。”
路小雨其實是住校的,但早上出了那種事,她大概需要回家好好緩和一下。
再說,她遲早要和路正聲見麵,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
想到這個路小雨有些不安,她六神無主道:“你說,如果我爸知道了萬倩所做的一切,會不會很內疚。”
陳深揚安靜了一會才說:“你擔心他出事?”
路小雨咬唇道:“這打擊有點大。我以前很希望他可以相信我,但我現在又害怕他知道一切。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又那麼愛我媽,如果他知道他曾經做了怎樣糊塗的事情,讓媽備受折磨,甚至還間接害得她去世得更早,我擔心他可能承受不住。”她垂著眼睛猶豫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這一切。”
實在沒想到幾年前簡單的車禍事故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蘇旭東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凶多吉少,全程都在搶救,警方無法從他口中的得知事情到底如何,隻能通過技術手段了解事故是怎樣發生的。
一個酒駕的人出了車禍,看起來非常順理成章。和蘇旭東一起吃飯的人也隻說他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走了,沒人知道電話的內容是什麼,警方好像也沒必要去查這些。
是蘇旭東自己要酒駕,也是他自己開車出了事,萬倩這個做妻子的在事後都沒說什麼,別人還能說什麼呢?
這件事哪怕放在今天也很難追究什麼責任,蘇哲還小,難不成真讓他出庭作證指認自己的母親有害死他父親的連帶責任?
不可能的,別說這件事行不行得通,單單是蘇哲這個孩子,恐怕從根源上就不會同意那麼做。
饒是路小雨那個年紀,經曆了母親的慘死都備受傷害,更別提蘇哲現在還這麼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