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揚兩三下便找到了治療頭疼的藥物,擰開藥瓶取出一片,又從駕駛座的門格裏拿了未開封的礦泉水,擰開之後和藥片一起遞給她:“吃藥。”
路小雨抿唇道:“我不吃。”
“不會讓你有依賴性。”陳深揚緩緩解釋,“我頭疼的時候總會吃一片,吃了很快就會見效。”
路小雨心亂如麻,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為了什麼——當她看見副駕駛抽屜裏滿滿的藥時就開始心亂了,她聯想到了很多,正常人會在車上放這麼多藥嗎?當然不會。除了內服的,甚至還有外敷的藥物,他準備得這麼齊全,無非是隨時都做好了受傷的準備罷了。
是啊,他是個警察,一個再合格不過的警察,怎麼能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呢?
路小雨忽然又想到了林婭,她的犧牲,她的逝去。
也許陳深揚也會有那麼一天,因公殉職,他一定無怨無悔。
可那之後她也不會再看見他了,哪怕恨他,怨他,也不會再看見他了。
心忽然感覺很疼,路小雨沒說話,隻是接過藥片和水,沉默地喝了藥。
陳深揚等她喝完藥就說:“我今天不是去和溫綺約會的。”
路小雨冷冰冰道:“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這個。”
陳深揚固執地說:“我一定要解釋,是劉記者打電話約我過來的,他告訴我有要事要談,又不提什麼事,我不得不抽出時間來見他,我沒想到過來的會是溫綺。”
路小雨知道這事兒的來龍去脈,於是耐著性子道:“你真沒必要解釋,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她確實沒有懷疑過他,在感情問題上陳深揚雖然有時候會走歪路,但他絕不會三心二意,又或者處處留情。
路小雨這樣的信任讓陳深揚臉色好看了一些,他眼底好像又燃氣了希冀,這讓路小雨很不安。
於是她補充了一句:“不管你和誰約會都和我沒關係,你本就不用和我解釋,我也沒有必要懷疑你,你隻是我不相幹的人,我浪費心思懷疑那些做什麼?”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一份值得珍重的信任給抹殺了。
陳深揚臉上的表情也再次凝結。
路小雨再次試著開門,試了幾次失敗之後語氣僵硬道:“你是逼我報警嗎?”
“我就是警察。”陳深揚說,“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
路小雨吸了口氣指著車門道:“打開,我要出去。”
陳深揚沒說話,也沒動作。
路小雨忍無可忍道:“你非要強迫我在這裏陪你發瘋嗎?!你現在的行為和綁架犯有什麼區別?麻煩你把車門打開,我要回家!”
話說到這個地步,陳深揚再不開車門可是默認自己是綁架犯了。
他不可能那麼做,所以車門很快就打開了。
路小雨立刻就要開門下車,陳深揚目光始終定在她身上,看著她的動作,他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說:“小雨,我很快就要離開江城的。”
路小雨動作一頓。
陳深揚兩三下便找到了治療頭疼的藥物,擰開藥瓶取出一片,又從駕駛座的門格裏拿了未開封的礦泉水,擰開之後和藥片一起遞給她:“吃藥。”
路小雨抿唇道:“我不吃。”
“不會讓你有依賴性。”陳深揚緩緩解釋,“我頭疼的時候總會吃一片,吃了很快就會見效。”
路小雨心亂如麻,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為了什麼——當她看見副駕駛抽屜裏滿滿的藥時就開始心亂了,她聯想到了很多,正常人會在車上放這麼多藥嗎?當然不會。除了內服的,甚至還有外敷的藥物,他準備得這麼齊全,無非是隨時都做好了受傷的準備罷了。
是啊,他是個警察,一個再合格不過的警察,怎麼能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呢?
路小雨忽然又想到了林婭,她的犧牲,她的逝去。
也許陳深揚也會有那麼一天,因公殉職,他一定無怨無悔。
可那之後她也不會再看見他了,哪怕恨他,怨他,也不會再看見他了。
心忽然感覺很疼,路小雨沒說話,隻是接過藥片和水,沉默地喝了藥。
陳深揚等她喝完藥就說:“我今天不是去和溫綺約會的。”
路小雨冷冰冰道:“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