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無意中在深山的一塊古碑上見過,印象深刻,所以就想要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齊遇向關人峰道。
“嗬嗬~”這個老教授竟然笑了起來,笑容帶著狡黠,“沒這麼簡單吧?你知道國內知道這種文字存在過的人有多少?——絕不超過三人!而且還連你、我在內。還有一人,是燕京城的梅笠卿,但是他拒絕研究這種文字!”
梅笠卿,齊遇在書畫社見過一麵,這老頭雖然學識淵博,卻給人一種八麵玲瓏的感覺,齊遇不太喜歡跟他深交。
不過,關人峰的話,倒讓齊遇十分感興趣,聽這位老教授的語氣,至少知道這些符號大致是一種非常古老、冷僻的文字。
關人峰沒有立即向齊遇說明他對於這些符號的理解,而是向齊遇說:“梅笠卿不肯研究這文字,因為他以易經推演過,這種文字乃是‘不祥之物’,所以不能傳於世,它在曆史上消失,是有原因了,我們也不應該讓它重新麵世,否則的話,就會獲罪於天。我是不相信的,結果開始研究這東西之後,就進了這精神病院,一天不得安寧。小子,不管你是什麼來曆,難道你就不擔心這種詛咒降臨在你的頭上?”
齊遇嗬嗬一笑:“關教授,您多慮了!我從來不相信什麼詛咒,更不相信獲罪於天的話!之前我見過梅笠卿,卻不想跟他多交流,就是因為我不想被他所謂‘天命唯一’的理念所影響。”
梅笠卿可是有“國術大師”的稱號,能推演國運大勢,人間禍福,自然是有無數人崇拜,甚至他也推算到了葉家的運勢衰敗,也算厲害。
但,齊遇並不認同,作為修仙者,原本就是要奪天地造化、侵日月之玄機,打破天命。否則的話,何來天劫說法?
齊遇這話,卻得到了關人峰的認同,他笑著說道:“好!好。果然是後生可畏,初生牛犢不怕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將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也免得死了之後,這些東西就無人知曉了。”
關人峰,畢竟是古文字研究領域的行家,“精神正常”的時候,頓時展現出來一個博學者的修養,指出齊遇之前展示給胡艾嘉的那些字,應該是“鳥跡文”。
“鳥跡文?就是鳥篆麼?”胡艾嘉問道。她以前也研究過“鳥書”和“蟲書”兩種古文字。
“非也,非也。”關人峰搖頭說道,“鳥跡文,乃是倉聖造字時誕生的最古老文字!乃是觀飛鳥的姿態而領悟出來的文字,也是華夏文明最古老的文字了。”
“倉頡造字?”胡艾嘉說,“他創造的文字,多以鳥獸魚蟲作為形象,但是這些字卻為何都是飛鳥的形態呢?”
“不,我是說,這些鳥跡文,是倉頡最早創造的文字!”
“我隻是無意中在深山的一塊古碑上見過,印象深刻,所以就想要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齊遇向關人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