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茹雪這時候站出來,平靜地說道:“齊遇同學已經來了,但因為不知道你們會遲到多久,所以他已經開始上書法培訓課了。”
“既然齊遇在這裏,那就請他過來一下啊。”那位燕京大學的學生代表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
“不好意思,你們先跟其他人交流著吧,反正這一次是兩個學校社團代表之間的交流,又不是跟齊遇一個人交流。他課程結束了,自然會來跟各位見麵的。”丘茹雪知道齊遇的脾氣臭,不一定會買她的帳,所以隻能硬著頭皮向這些燕京大學的學生說道。
“嗬……西南聯大的學生,架子還挺大的啊!”燕京大學的一個學生有些不滿,正要說什麼難聽的話,卻被寧道易揮手阻止。
寧道易沉聲說道:“你們在這裏互相交流吧。我去見齊遇,跟他單獨交流一下!”
“他在書畫室——”書畫社的一個成員似乎準備給寧道易帶路,但是寧道易卻並不領情。
“我知道他在哪裏!”寧道易沉聲道,他的確是能夠感應到齊遇的位置,因為他可不是一個普通學生。
說了這話,寧道易徑直向齊遇所在的書畫室而去。
到了書畫室門口,寧道易直接推開了大門,頓時屋子裏麵練習書法的學生,都向他看了過去。
寧道易卻並不覺得打擾了眾人,徑直向齊遇走去,伸出手向齊遇說:“你就是齊遇?”
齊遇卻並未跟寧道易握手,甚至都沒有放下手中的毛筆,隻是很淡然地說:“寧道易,你為人處世一直都這麼自我麼?”
寧道易微微詫異,很自然地收回了手,讓人幾乎感覺不到他被齊遇拒絕握手的尷尬,反而用理所當然地語氣說:“人生在世,天大、地大、人大,我為大!我行我素,注定隻能讓別人來適應我!你這一堂課,已經被我打斷了,還要繼續上下去嗎?”
“既然被你打斷,勉強上下去,也沒有意義。”齊遇讓其他人暫時下課,但是他手中的毛筆卻並未停下,甚至連書寫的節奏都沒有絲毫被影響,好像是竟可一心二用。
寧道易這個時候自然看到齊遇的書法依然行雲流水,絲毫沒有被影響,淡然一笑說:“之前我看過一個視頻,你用一支毛筆,一幅字,就挫敗西南聯大跆拳道社的社長,果然是很有些風範啊!隻是,你準備用同樣的手段來應付我麼?”
“我隻是想要將這一幅字寫完而已。”齊遇淡然應對。
“你這一首《夢遊天姥呤留別》,未免太長了吧。”寧道易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開始催動丹田氣勁,開始向齊遇施加壓力。
久等別人,不是他寧道易的風格!
寧道易沒打算向齊遇出動拳腳,而是打算通過氣勢威壓來影響齊遇,讓他沒有辦法完成這一幅書法。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是兩人之間的一種交鋒。
寧道易這一次,擺明是有備而來,而且就是衝著齊遇來的,所謂的“兩校交流”不過隻是幌子而已。
“敲打”齊遇,才是寧道易此行的真正目的!
丘茹雪這時候站出來,平靜地說道:“齊遇同學已經來了,但因為不知道你們會遲到多久,所以他已經開始上書法培訓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