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招土龍卷帶著強橫的勁氣朝著自己襲來,關晨臉色不變,平靜的看著這道土龍卷,雙手緩緩舉起,同時開始打起印結,身體也在這一個時刻墜落下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中,關晨的身體以飛快的速度墜落,而墜落的方向正好對著冷苞所發出的土龍卷,危險迫在眉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關晨眼眸之中迸射出一道精芒,全身爆發出一股淡紅色的光芒,同時氣勢如虹,雙手握成拳頭,朝著那道土龍卷狠狠的砸去!
“崩極絕!”
“轟!”
一聲巨響在半空之中響起,使得在場的觀眾都震耳欲聾,緊接著,硝煙在虛空之中掀起,緊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無數塊泥土從天而降,墜落地麵。
輕輕拂袖,冷苞眼睛的瞳孔微微收縮,他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的攻擊並沒有碰到關晨,而且自己的攻擊還被對方給震碎了,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充滿著震驚。
煙霧消散,眾人將目光放到了半空之中,卻並沒有發現關晨的身影,頓時武聖村的村民皆是神色悲傷,大喊著關晨的名字,而土匪兵子他們則是神色欣喜,大聲歡呼,同時口中發出不屑。看樣子所有人都誤認為關晨是被冷苞的攻擊給擊中,粉身碎骨了。
隻不過對於冷苞來說,以他在死亡之中徘徊的多年經驗告訴自己,關晨是不可能會這麼簡單就死了的。現在他已經不敢將關晨當成一個九歲的小孩子來看,他的直覺已經深深的告訴他自己,這個孩子,是一個強者。
想到這裏,冷苞絲毫不敢怠慢,全身神經繃緊,精神力全力施展,搜索著每一處地方,想要將關晨的蹤跡給查探出來。
但是不管冷苞再這麼努力,也是不可能將關晨的蹤跡給查探出來的,除非關晨他自願現身。要知道關晨的精神力可不知道高出了冷苞多少倍,而且在前世,關晨可是一個殺手,殺手最會的手段便是藏匿,冷苞再怎麼查探也是查探不到的。
就這樣冷苞警惕的站在原地,慢慢旋轉身體,目光掃視著周圍,深怕被關晨來了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淩厲的氣流吹過,沿著冷苞的身體刮過,冷苞雙眼的瞳孔微微大張,身體猛然向後轉去,同時手中鉤鐮刀橫立胸前,但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關晨半拍。
“崩極絕!”
“砰”的一聲悶響聲響起,緊接著關晨的身影便驟然之間出現在了冷苞的麵前,雙手使出崩極絕,對準冷苞的胸膛狠狠的砸去,冷苞的身體頓時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去,狠狠跌落在地麵之上,掀起了大量的塵煙,同時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樣子極其狼狽。
突然之間的變故使得在場的人皆是臉色一怔,前一秒本應該是冷苞取得了勝利,但是沒有想到在片刻之後,關晨的身體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同時冷苞的身體也隨著倒飛而出,口中還吐出了一口鮮血。
“二當家!”
所有土匪兵子都沒有想到,眨眼之間自己的二當家竟然倒飛而出,而且還受了傷,要知道,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的二當家受傷流血了。
“兄弟們,咱們為二當家報仇,殺了那個小子!”一個二級靈士修為的土匪兵子舉著自己的樸刀,臉色憤慨的指著關晨,同時就要對著關晨撲殺而去。
要知道,雖然他們淪落為土匪,但是大當家二當家對他們可是二話不說,平日裏也是有什麼就跟大家分享什麼,從來不會獨吞,跟大家就像親兄弟一般,所以當冷苞受傷之後,所有人都憤怒不已。
“住手!”
就在土匪兵子要對著關晨動刀的時候,冷苞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身體由兩個土匪兵子支撐著,緩緩站了起來,對著那個土匪兵子冷眼瞪了一眼,說道:“你是想要讓我們全體兄弟都賠命嗎?”
隨即冷苞又上前了兩步,看著關晨,微微一笑,說道:“小兄弟,沒有想到你深藏絕技,讓冷某不得不佩服啊。”從小子到了小兄弟,這明顯就是冷苞對於關晨的實力感到震撼,從而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關晨拱手抱拳一揖,一臉平靜的說道:“二當家你過獎了,我沒有什麼絕技,隻不過是會一些小把戲而已,還請二當家遵守承諾,帶著你們的人馬離開。”
冷苞苦笑了一聲,說道:“九歲,就擁有了三級靈者的修為,怎麼可能是一些小把戲而已呢?不知道家師是何許人也?”
“家師乃閑雲野鶴,隱居世外多年,並沒有什麼名聲,而且家師也警告我不能夠透露他的名諱。”關晨說道。
“也是,那麼有空請關小弟引薦一下,冷某就此告辭,我們走!”冷苞聽到了關晨這句話,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果然,我就說,小小年紀就有這麼高的修為,如果沒有師傅的話那就真的是太逆天了。
武極世界,不外乎有一些隱世強者,他們不求名利,隻一心修煉,可以早日得道,所以冷苞便認為關晨的背後是有一個隱世強者在做後台。所以他知道,有這麼一個隱世強者在,自己的山寨還真的不能夠對武聖村隨便下手,不然的話,自己有十條命都不夠給那個隱世強者殺。
等到了冷苞帶著他們的人馬離開之後,武聖村的村民們頓時口中發出了興奮的呼喊聲,四五人便一把手將關晨給高高舉了起來,驚得關晨也是又驚又喜的。
看著被眾人高高舉起來的關晨,唐三的眼睛也是一片濕潤,感歎的說了一聲:“老關,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武聖村以東,四十裏外一座山峰,土匪老窩。
“大當家,二當家他們回來了。”此時,一個土匪兵子雙手抱拳,對著大廳之上的青年人恭敬的說道。
“二弟回來了?好,讓他來見我吧。”
“是,但是……大當家,二當家似乎是……受傷了。”土匪兵子有些遲疑的說道。
“什麼!?”那個青年男子聞言豁然轉身,麵帶驚容的說道,“二弟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