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千零一章-第一千零三十章(1 / 3)

當天,孔雀盡管被重傷了,但是她的意誌還很清醒,加上她自己服用了自己所帶的武器,所以一時之間也可以動身,當她想要去幫助關晨的時候,卻是沒有想到,天宇上就像是被一把神魔刀劈開一樣,然後撕裂出了一條巨大無比的黑色裂縫,緊接著,就出現了空間亂流,而孔雀,她是親眼看見關晨沒有任何懸念的被吸入了其中,後來,她一直隱藏在天水城之中,直到昨天,她才看見,關晨竟然出現在了天水城之外,這讓她大感意外,所以她今天就急急忙忙的趕來這裏求證,但是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關晨對於孔雀的話,自然不是有多麼大的反駁,任憑其他人知道自己陷入了空間亂流之中,肯定也是認為必死無疑的,就是當時,關晨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很可惜的是,自己的運氣比較好,死不了。隻見關晨對孔雀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的說道:“運氣而已,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能不能夠躲得過了。”

聽到了關晨這一番話,孔雀頓時丟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期望有下一次?你這個人還真的是不知道死活。”

關晨訕訕一笑,說道:“嗬嗬,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聽到了關晨的話,孔雀頓時一愣,隨即精致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緋紅,總不能夠說因為我擔心你才特意來找你的吧?那多沒麵子!看著關晨那一臉疑惑的表情,孔雀感覺總覺得臉更燙了。

“我什麼我,你怎麼說話怎麼猶猶豫豫的?”關晨皺著眉頭,望著孔雀,開口說道,但是他看到了孔雀那臉龐上的緋紅,頓時嘴角邊就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一步一步的靠近著孔雀,同時繼續說道,“喔……我明白了,你是在擔心我!”

“我,我哪有擔心你,你,你不要亂說!”孔雀被關晨說中了心事,臉龐上的紅暈更加的濃了,同時看著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關晨,孔雀在慌亂反駁的同時,嬌軀也是一步一步的朝著身後倒退而去。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卻是孔雀退到了桌子的旁邊,已經無路可退了,孔雀低頭望了一眼,然後猛然的抬起頭,卻是發現,關晨的臉龐,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兩張臉孔,距離不過隻有一分之多,而那鼻子,已經稍微摩擦到了一下。

頓時,一股異樣的感覺,就從兩人的身體裏誕生,使得關晨心中有些失愣了一下,而對於孔雀來說,那種感覺,卻是讓孔雀感覺很甜蜜,很溫暖的樣子。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仿佛一切都要凝固在這裏一樣,隻不過,美好的景物,都會隨著一些不美妙的事情被打破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就在這個時候,不適宜的響了起來,頓時讓關晨跟孔雀兩人清醒了過來,顯得有些尷尬,隨後關晨就倒退了兩步,然後就對著門外說道:“進來!”

房門打開,卻是王方走了進來,他看著關晨,卻發現關晨有些不悅的表情(事實上關晨的表情是極為平靜的,隻可惜被王方誤認為是不悅、冷漠),又看了俏臉上有些緋紅的孔雀,心中暗道,莫非是我打擾主上的好事?王方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事實還是要告訴他的。隻見王方拱手作揖,對著關晨說道:“啟稟主上,龍丘上的草寇,人數已經彙聚到五萬以上了,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聽到了王方的話,關晨頓時有些意外:“恩?這麼快就五萬了?你確定沒有報錯?”

王方點了點頭,對這個情報充滿了信心,說道:“是的!雖然我實力大跌,但是對於搜集情報來說,我可是相當在行的,所以這絕對不會錯,隻會有多不少而已!”

關晨聞言,頓時點了點頭,他負手而立,開口說道:“好,既然如此,那麼你就立刻下帖,明日我們將去拜訪龍丘各大草寇頭目!記住,在帖上說明,我們不會帶一兵一卒!”

聽到了關晨的話,王方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問道:“一兵一卒都不要帶?主上,那要是那群草寇發起狠來的話……”可是下一秒,他看到了關晨那陰沉的臉孔,頓時連忙應道:“是,是,是。”然後就告辭了。

關晨竟然沒有絲毫在孔雀的麵前掩飾他與王方的對話,這讓孔雀感覺到非常奇怪,他就這麼信任我?我記得,我們以前不是還有些不愉快嗎?現在他怎麼……等到孔雀重新抬起頭望向關晨的時候,卻是驚愕的發現,關晨那雙漆黑如墨的瞳孔,似海如淵,睿智無比,猶如一眼就洞穿了所有的陰謀似的。

在這一刻,孔雀才恍然發現,原來,距離那些不愉快,到現在,已經相隔了這麼多年了,很多人,都已經長大了,也改變了,昔日自己看不起的小毛孩,在這裏,也終於變成了一方霸主了……

天色陰暗,龍丘之上,插滿了一杆杆旗幟,迎風飄揚,其威勢不容小覷。但是在這些旗幟上麵,所畫的標誌,卻是盡數不同,很明顯,這並不是來自同一個勢力的!

龍丘,位於天水城的南方,隔著一片山脈,就能夠進入下卞城。而龍丘之所以叫做龍丘,除了地形很像是一條盤龍之外,最重要的,是當地有一個傳說,說這裏是數千萬年前,龍的棲息地,因此,才命名為龍丘。

龍丘之上,一座簡易的帳篷之內,坐著二十多名身著不同的男女,他們個個神態巍然,身軀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如不朽的霸主一樣,坐在這裏。而這些人,便是彙聚在龍丘之上的草寇頭領。

“這天水城城主,竟然下帖說要來見我們,你們說這是何意?”一位身著灰色衣衫的中年人,臉龐上露出了疑惑之色,詢問道。

聽到了這灰衣中年人所說的話,頓時各大草寇頭領皆是議論紛紛了起來,其中一個身穿黃色衣衫的草寇頭領嘴角掀起了一抹冷笑:“我看,那天水城城主八成是來求和的!”

“那可未必,或許那天水城城主並不是來求和的。”而這個時候,一名身著藍色衣袍的年輕男子,卻是淡淡的說道,很難想像,這麼一個生相俊俏的男子,竟然也會是草寇。

“喔?冬陽生,你認為那天水城城主不是來求和的?那是來幹什麼?莫非,是來鏟除我們?帖子上可是明明說他們不會帶一兵一卒的,你認為,就憑那天水城城主一個人就可以鏟除我們?”第一個灰衣中年人又是冷笑著說道,說話的同時,看著冬陽生還有著一種輕蔑態度。

聽到了灰衣中年人所說的話,頓時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認為冬陽生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天真了,很顯然,這個冬陽生在這班草寇頭領裏的地位,並不見得多高。

冬陽生倒是對此並不是很介意,隻是淡淡的繼續說道:“正如你們所問,那天水城城主不是來求和的,那是來幹什麼的,鏟除我們?或許不夠格,但是,震懾我們,卻是已經足夠了。”

“震懾我們?就憑他三腳貓的功夫,你認為他能夠震懾到我們嗎?”第一個灰衣中年人又是冷笑著說道,“冬陽生,不要仗著你讀過一些書你就認為什麼事情都可以用腦子來解決的,有時候,拳頭,才是硬道理!”

聽到了第一個灰衣中年人的話,頓時其他草寇頭領又是哄堂大笑,要知道,在草寇裏麵,有如此一個文柳書生在此,的確是太過於被別人輕視了。

冬陽生淡淡的撇了第一個灰衣中年人一眼,然後方才說道:“青天刺,或許你說得很對,但是我記得,天水城城主實力大跌的消息,是你放出來的吧?”

“不錯,是我放出的,那又如何?”青天刺嘴角邊掛著一抹譏笑,看著冬陽生說道。

冬陽生淡淡的看了一眼青天刺,隨後目光就朝著在座的各位望去,對著他們拱手作揖,說道:“各位,不勞煩我說一句。大家都是一代梟雄,怎麼可能會沒有疑惑呢?這天水城城主既然實力大跌,那麼為什麼他偏偏要到現在才來求和呢?為什麼不在我們一開始彙聚的時候,就派人來求和呢?或者是等我們人數不過才兩三萬的時候求和呢?為什麼偏偏等到我們這些人數已經彙聚到了五萬的時候,才來求和呢?我想這個問題,在座的各位,都應該有想過吧?”

說著,冬陽生就停頓了下來,而這個時候,營帳裏已經停下了討論,紛紛皺著眉頭思考著冬陽生所說的話,隨後,冬陽生又繼續開口說道,“這裏,有著我們五萬個弟兄,盡管隻是西域的滄海一粟,但是,在天水城這裏,卻是足足占據了三分之二,如果是那天水城城主一時之間,再也忍不住要對我們出手了,而借機拉攏了我們其中一方,然後故意放出虛假的消息,然後對我們一網打盡的話……”

說到了這裏,冬陽生就沒有說下去了,因為這個時候,所有草寇頭領的臉色,已經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變化了起來,同時,目光也是如一柄柄利刃一樣,投射向青天刺。

“砰”的一道聲音響起,青天刺直接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怒視著冬陽生喝道:“冬陽生,你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說,是我出賣了各位弟兄的了!”

冬陽生沒有絲毫慌張之色,隻是淡淡的說道:“我並沒有這樣說,青天刺,你何必那麼激動,莫非,你真的是心裏有鬼,才會這麼激動的?”

不得不說,冬陽生這一句話著實為毒辣,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草寇裏一般都是性格衝動、脾氣暴躁之輩,而這青天刺,這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的,他被冬陽生這一番理論說得不激動起來才怪,而冬陽生,恰恰就是扣住了青天刺這一個缺點,給了他致命的打擊!不得不說,冬陽生,雖然是一個文生,但是那張嘴,卻比一把劍還要更毒,更狠!

“就是!青天刺!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激動!我們又沒有人說你出賣了我們,你為什麼那麼激動!”

“莫非你真的是出賣了我們?”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盡數把矛頭指向了青天刺,讓青天刺一陣頭大,臉龐上顯露出了憤怒之色,他死死的盯著冬陽生,拳頭攥緊,似乎要把冬陽生給撕成碎片,才甘心!

“夠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坐立於核心位置的一位壯漢卻是緊閉著眼眸,不耐煩的冷喝了一聲,同時,又有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的身體之上擴散而出,頓時鎮壓住了所有人,嘴巴也都乖乖的閉上了,看著那壯漢,臉龐上都露出了一抹畏懼之色。

“我們還沒有開始與對方交手,自己反而窩裏哄了,你們看看這像什麼?有什麼事情,等下再討論,他們已經來了!”

聽到了這名大漢所說的話,頓時草寇大佬們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這天水城的人,竟然來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