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世道!踩到別人東西不道歉就算了,凶什麼凶?看她是小孩子就覺得好欺負嗎?還有,旁邊的那個大人是怎麼回事,孩子不懂事,她也不懂嗎?
那個丫頭的頭發被漓鴛緊緊的拽著,她疼的叫了一聲,伸出手護住頭發。旁邊那個男子轉過頭來,驚愕的看著她。
估計他們肯定是沒想到一個小女孩會這麼厲害,若是平常的小女孩被這麼一推,早就哇哇大哭了,哪個還敢再動手?可惜,她不是平常女孩子。
不過,她沒得意多久,因為又犯花癡了。天啦,眼前這個男子,雖然打扮的像個男子,但是一眼就能夠看出是女扮男裝的。她不得不說,這是她見過的最最美貌的美女了。趙大娘以及她身邊的兩個侍女與眼前這個女子一比,統統都不算什麼了。
問題是這個美女不施脂粉也不戴釵環,更沒有華美的衣物,隻是簡簡單單一身粗布衣服,卻是掩飾不住傾城傾國之貌,雖然滿臉風塵,一雙眸子卻是眼波流轉,柔媚似水,端的是風情萬種。所謂的天生麗質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她抓住人家女兒頭發的手不自覺的鬆開了,癡癡的看著這個女人。
那女人見漓鴛直直的盯著自己看,卻也不避諱,估計是長被人這麼看,已經習慣了。她向著漓鴛微微一笑,說道:“小姑娘,對不起了。這個花燈。”
美女將花燈撿了回來,遞到漓鴛麵前,歉然道:“這個花燈。”
大美女後麵說的話她全都沒聽到,因為眼前又出現了一幕更為驚豔的。那個丫頭此時也轉過臉來了,這張臉俊俏的有點過分,而且還很熟悉。她近前了一步,抓住那丫頭的手,叫道:“趙政,怎麼是你?”
“可不就是我嘛。”趙政的語氣很是冷淡,他不著痕跡的往後退開一步,道:“現在,我踩壞了你的花燈,你待要怎樣?”
趙政冷冷的看著她,那眼神冷的就如冬日的冰淩,她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這真是應了那句話,孩子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想起上次在湖邊遇著此人,那會兒他待自己雖然算不上怎樣親切,倒也還能夠和和氣氣的說上幾句話,怎麼幾日不見就變的這般淩厲,非熟人勿近了呢?
一旁的美女拉了拉趙政,柔柔的喚道:“政兒,走吧。”
“你的花燈,我以後會還給你的!”趙政冷冷的說道。
兩個人不再理睬漓鴛,匆匆忙忙的往橋上走去。等到他們走了好長一會兒,漓鴛才回過神來。她沒有看錯吧,那個小丫頭是趙政吧?可是好端端的做什麼要裝成女孩?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呢?看著娘倆步履匆匆的,而且還各自易容,這種狀況一般會在什麼情況下出現呢?
朝廷侵犯?躲避仇家追殺?還是閑的蛋疼,沒事找事呢?估計還是前兩種情況居多。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她都管不著,既然如此還是先回去吧。不過,她低頭看著手中那團破爛,低歎一聲,可惜了,這個花燈。
剛才追花燈追的將力氣都用完了,她覺得渾身疲累的很,一步一步的往橋上晃去。不過,她還沒晃出兩步,便站住不動了。趙政和他娘竟然又從橋上麵走回來了,這一回步子更是匆忙,說匆忙那是保守了,他們實際上是小跑著向前的。
看這樣子,十有**是被人追,而且還被追的很急。到底是什麼人追他們呢?她雖然不知道趙政母子是何許人,但是她知道趙政是一個符合大眾審美觀的兒童,這從第一次見麵那回就可以看出來。趙政除了有點冷漠而外,身上沒有半分不良因子,應該是一個正經人家的孩子。這麼一來,就很有可能是被仇家追殺。如果是仇家的話,她回想起影視作品裏的相類似片段,那可都是要斬草除根的。
難道,這麼一對天仙一樣的母子難道馬上就要香消玉殞了嗎?可惜她現在隻是一個功力盡失的嬰幼兒,否則一定要拔刀相助。而這一對妙人兒因為沒了她的拔刀相助或許便將要魂飛天外,而她或許便將要因為此事內疚一輩子。真是可悲,可歎呀!
她正想的悲愴,冷不防後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這力道比剛才趙政推她的要大多了,她狠狠摔到地上去了,落地時整個身體還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
“讓開!”一個男子的斷喝聲傳過來,不耐煩之極。
一陣劇痛從膝蓋上傳來,估計是擦破皮了。她努力忍住,掙紮著站起來,她要看看到底什麼人這麼囂張!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回身,眼前就有一道白光一閃而過,伴隨著一聲:“找死麼!”
雖然那道白光她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麼,但是心裏卻明白,那是刀光。陰寒森冷,那是隻有凶器才具備的光。對方動作太快了,根本就避不開,她閉上眼睛,身體顫抖的厲害,經受著等待死亡的恐怖。這回是死定了,估計她是史上最短命且死的最無聊又最冤枉的穿越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