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鴛被摁地心頭火起,然則胳膊擰不過大腿,她人小力微,抗不過白衣侍女,眼看著就要雙膝落地。就在這時,眾人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素衣,你還真是失敗呀!”
此話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位白衣女子聞言紛紛轉過身去,動作整齊劃一,就好像事前約定好的一般。她們自動分成兩排,各自向後退去,中間很快就讓出一條道來。
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優哉遊哉的踱著四方步,走入眾女子讓出的道路中間。漓鴛感激的看向這個關鍵時刻救自己於危難的少年,她覺得在此青山秀水之間配上這麼個眉目如畫的美少年,那真是人間美景的極致。就連跟在他後頭那五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看起來也頗為順眼。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少年遠比連家堡的人要難纏的多,實乃她人生道路上一塊大大的絆腳石。
華衣少年極為倜儻地翩然走至連素衣身邊,一雙美目溫情脈脈的焦視在她身上,柔聲道:“素衣,不過就是一個傻妞,何必如此較真?”
登時,漓鴛對這少年的好感度降為零。如此評論她者,該當天誅地滅!
華衣少年對於漓鴛的怒視不屑一顧,徑直貼近連素衣身旁,手指輕撚她鬥笠上的白紗,涎著臉說道:“素衣,人人都說你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你我相交數日,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一睹芳容?”說著,眼眸微轉,向身旁的大漢使了個眼色。
漓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華衣少年那雙修長瑩白的手上,連素衣絕非待宰羔羊,且看這少年如何的自討沒趣。不過,她卻又希望華衣少年得逞。連閱啟身為一個男人都豔的那般驚心動魄,不知道連家堡的女人會美成什麼樣,她委實好奇。
這邊她看的專注,想得入神,眾位白衣少女也跟她一般,注意的焦點皆定格在連素衣身上,臨近的危險她自己都沒覺察到,就更別提旁人了。她正在奇怪,為何連素衣會突然扭頭看自己一眼,也就在那時,感覺腰上被人大力推了一把,伴隨著幾聲驚慌的大叫,她的身體猛烈地晃了幾晃,重心不穩,倒頭便往湖裏栽去。眾人皆被這突然而至的一幕驚住,齊齊看向漓鴛,而華衣少年卻隻看著連素衣,脈脈含情的麵色中忽然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連素衣嘴角亦流露一絲冷笑,不過藏在麵紗之下卻是無人知曉。下一刻,華衣少年隻覺得眼前一花,連素衣已經飛身到了湖邊將漓鴛給撈了回來,那動作快的實在看不清,如同鬼魅一般。他登時驚出一身冷汗來,麵上卻是仍舊不動聲色,鼓掌讚道:“素衣,你的身姿還是與以前一般的輕靈呀。”說著,眸子裏忽然添上些許憂傷,哀哀地道:“隻是為何,你卻獨獨忘了我呢?”
自然這句話是無人回答他的。
漓鴛逃過一劫,對連素衣多了幾分敬畏,覺得雖然此人未能青史留名,但或許這人的輕功要比蓋聶厲害的多。但是一看到那些襟帶墜滿細密銀鈴,白衣飄飄的女子們,她就一陣怵,為了學個功夫卻要一輩子都要留在連家堡做個白衣鈴鐺女,這代價太高,還是免了吧。
不過,她有一些疑惑,當初是荷子帶自己入的連家堡,如今自家在這,荷子死哪裏去了?還有,蓋聶與竹簽子師兄也來了連家堡,這兩人又死哪裏去了?
第二日傍晚時分,她被吩咐與另外一個叫做小吉的女孩子一同去服侍連素衣沐浴。她心下明了,連素衣見強硬的不成,改為軟磨硬泡的了,看來不將她整成鈴鐺女是絕不罷休了。她尋思著得要趕快尋到蓋聶,在這麼個六親全無的地方,隻有此人或許尚能救她一救。故而一路之上,她與小吉套近乎,竭盡所能說些甜言蜜語哄著小吉,居然打聽出來一個驚天大消息。
蓋聶是連素衣的未婚夫,他這次來到連家堡是求婚來了。不過,連素衣似乎不大待見這位未婚夫,因為蓋聶帶著兩個拖油瓶。一隻瓶叫做尚舍瑟,另外一隻就叫做尚舍荷,也就是拖她入堡的荷子。話說,尚舍瑟與荷子,這兩隻原是一對兄妹。在這個殘酷的事實麵前,她壯烈地絕望了。
小吉熟門熟路,帶著她來到連素衣的住處。守在門口的白衣侍女示意她們兩個進去,哪曉得小吉麵部忽然狠狠一陣扭曲,苦著臉將衣服塞到她手中,嚷著“吃壞肚子裏!”逃命一般飛去茅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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