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使了力氣拽住他,想著待他一回頭便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卻不料他根本就沒給她這個機會,腳步隻是稍微一頓立刻便更大力的拉著她前進了,一邊走一邊說:“快點走,快點走,我看你平常像是個利索人,怎麼現在變的這麼羅嗦!”
她爭辯道:“我沒有羅嗦,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從長計議!”
他回道:“又不是行軍打仗計議什麼!”
“那總得商量一下。”
“我蓄謀已久,何須商量!”
“那,那,那,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說實話,你做秦王這個職業是很有前途的,如果就這麼去了那是很可惜的。”
“說實話,我覺得跟著你去了更有前途。”
“喂,你不能這樣武斷就下結論!”
“我這是果斷,而不是武斷,請你慎用詞語。”
“我,你。”某女糾結鬱悶了,小心謹慎的將從小到大學過的詞語從頭到尾過了一遍,最終因為選不出合適的來而沒了說辭。
嬴政半拖半拽著她,大搖大擺的走在大道上,她原本還有些提心吊膽的,可是一路上竟然也沒有人阻攔,二人順順利利的便出了宮。站在宮外的藍天白雲下,她大大鬆了口氣,回頭深深望了一眼宮門,不知道怎麼的,莫名的就有些傷感。
這道門,困住的是門內之人,但是倘若反過來,它困住的便是更多的門外之人。門內、門外,或許世界不同,然而最終卻皆為一門所困。那麼,這世上有沒有人是既在門內又在門外的呢?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到了這些。
出了鹹陽宮,她的頭腦開始逐漸清醒。眼前這事若是發生在假語村言之地那還能夠信上一信,可這裏偏偏是有史可考的大秦帝國,而且事情的主角還是統一六國的那一位,那就一點都信不得了。她想起剛才他說過這幾天有空閑的話來,仔細一琢磨,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在他心中,她的確是不同的。對桑語,對公良燕,隻不過三言兩語便打發了。而對她,卻是本尊上陣,親自陪同玩一場別前遊戲。
想到這裏,她莫名舒了口氣。嬴政回過頭來看著她問:“怎麼這麼慢,能快些嗎?”
她即刻答道:“能!”話未落地,便嗖的一聲如同一陣旋風般閃過嬴政身邊,瞬間閃的沒影了。旋風過處帶起一陣狂風,堪堪吹落一樹綠葉與花瓣,散了嬴政滿頭滿臉。他當場愣怔,半晌才回過神來,麵無表情的一片一片捏掉花葉。將將弄幹淨,又是一陣旋風帶起一陣狂風,她又跑了回來,瞅著花枝樹葉落了滿頭滿臉的他,初時有些訝異,隨即便伸出手去將落在其頭頂上最大的那枝花拿下來迎風揚了揚,頗為不滿的說道:“你也真是的,我等到花兒都謝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謝你個頭!”嬴政沒好氣的扯掉頭上其它枝葉,語氣略微帶了些惱怒,道:“趙漓鴛,你說你能不能正常些?”
她一邊原地踏步跑,一邊辯白道:“我一向都正常。”
嬴政瞅著她看了半晌,皺眉道:“你能不能停下來說話呢?”
她幹脆的答道:“能!”即刻便停了下來,身子挺的筆直筆直的立在那裏。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遂一臉鄭重,正色問道:“阿政,你說實話,到底打算在宮外待多久?”
“這個麼。”他露出一臉不滿的神色,道:“你總是在該聰明的時候十分糊塗,在不該聰明的時候異常智慧。既然出來玩了就心無旁騖的好好玩一場,何必要自尋煩惱?”
果真是這樣,她心下了然。既然如此,那她是不是該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謀劃謀劃,尋個合適的時機一走了之呢?隻不過逃跑是一件難度很高的事情,僅僅憑借她一人根本做不到,必須要尋找合謀者。若論起合謀者的最佳人選當屬司馬季月,可惜此人現在在韓國。這第二人選麼,她沉思一會兒,覺得尚師兄也還可以,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回沒回到芙蓉山莊。她覺得這一條路還算有幾分希望,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想方設法地往芙蓉山莊靠近。
想到這裏,她覺得輕鬆不少,扯住嬴政的袖子,略微有點歡快的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住店吧。”
嬴政點了點頭,忽而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問道:“鴛兒,你說,如今我們一路同行,該怎樣稱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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