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沒有跟她計較嶽丈大人的事情,微微頷首,道:“早這麼說多好,非要氣的我心疼!”手下意識的捂上了胸口,又道:“身為女子,乖巧一點難道不好嘛。”
她笑靨如花,答道:“好,當然好。”心下卻在說好什麼好,一點都不好!乖巧於她而言不是目標而是一種境界,她還沒有也無法修煉到不食人間煙火的程度,距離那一步可謂是天遙地遠,今生今世不可企及。
嬴政盯著她看了半晌,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就口是心非吧。說實話,野了這麼多年,我也不指望你能夠改得多乖巧,隻要少氣我一些就行了。”
她不服氣的爭辯道:“我哪裏氣你了?”是你氣我還差不多,她自認為冤枉的要死。自思沒有一處不為他著想,沒有一時不給他留顏麵,沒有一回難為過他,如果像她這樣的人要稱之為乖巧第二,那這世上誰能稱為第一?倘若她這樣叫做不乖巧,那麼從此乖巧二字就該從戰國秦語詞典中永遠的抹去。
“別說了。”嬴政忽然改作秦語,向著她身後看去,輕聲道:“你家嶽丈大人過來了。”
老樵夫邁著大步向著他們走來,未至跟前便聞其若洪鍾之聲,離著好幾步遠就嚷道:“你們說什麼這麼高興,讓老夫也聽聽。”說著這話便已經到了二人跟前,和顏悅色道:“不過,老夫我要提個意見。你們不管說什麼,都請使用秦語。年輕人總是這樣,會一兩門外語便自恃了不得。操著一口讓人聽不懂的外國口音雖然能夠顯出一定程度的高深來,但同時也向世人暴露出了你不合群的孤僻性格。這歸根結底都是虛榮心在作祟。”他湊近兩人,麵上現出一種長輩對於後生的關切憐惜之色,伸出手去在他們肩膀上各拍了兩拍,慈愛的一笑,道:“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所以,請使用大家都能夠聽得懂的語言。”忽然發現身邊的兩人早已默然多時,做出一副醒覺狀,說道:“你們怎麼不說了,我雖然是長輩但是不礙事,你們自說你們的,我一旁聽著便是。趁著這個機會我正好可以多了解了解現在年輕人的想法,回去也好研究研究你們的心理,以免代溝變成難以逾越的鴻溝。畢竟我們以後是要生活在一起的。”該說的話都說了,見二人還是沉默著,他有點著急了,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嘴裏便如同複讀機一般隻是一個勁的重複著“你們說呀,你們怎麼不說了?”這一句話。
“我說,嶽丈大人呐。”躊躇了半晌,漓鴛還是開口了。她想著嬴政對於此嶽丈必然是深惡痛絕的,要他開口與其交談難度委實太大。而且如果老讓嶽丈大人唱獨角戲似乎不太妥當,此一時刻,她不發言誰說話?她朝向老樵夫恭謹的說道:“我倆實在太過聒噪怕驚擾到嶽丈大人,所以不說了。還請嶽丈大人查察小婿們的一番孝心,體諒小婿們的一番苦心,成全小婿們的兩顆愛心,容許小婿們從此收起頑劣之心,在您光輝形象的感召之下生出一大片暖人心。”
老樵夫被她的這一番言論說的有片刻的呆怔,不過薑還是老的辣,隻在頃刻之間便恢複了常態,一雙小小三角眼笑的眯縫了起來,卻是沒有掩得住其中透露出的幾許奸詐,他朗聲道:“既然不說,那就跟在我身邊老老實實趕路吧,莫要誤了良辰吉時!”
“是,是,是。”漓鴛慌忙應承,見嬴政一臉漠然便伸手推了推他,提醒他應該呈現的狀態。哪曉得不推還好,一推之下他扭過頭去再不看過來。這孩子!她抬眼偷偷覷著老樵夫,見他麵色平淡,似乎並不以其行為為忤逆。好吧,既然人家嶽丈都不介意,那就隨他去吧。她深切的知道,此刻他的冷若冰霜無人能夠救贖。
老樵夫笑道:“還是你乖巧,今晚老夫一定極力促成你與小女優先入洞房。”
瞬間,漓鴛的笑意凝在嘴角。嬴政則背轉了身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隻見到其肩背不住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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