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鴛很有點失望,同時又覺得莫名其妙,猜不透他這是要做什麼詭異的事情,大氣不敢喘一聲凝神看過去。借著月色她看見他的鞋子下方竟然各綁著一塊大約高五十厘米的木塊,而他現在正在解那木塊。怪不得他那麼高,原來穿了一雙特製的高跟鞋。隻見他舉著劍哢嚓兩聲便去掉了木塊上的束縛,不消一會兒便跳了下來,身材回複到與非笑非聲一般。隻是身高一下子縮水太多,而袍子的尺寸並沒有跟著變短,他又沒在頃刻間意識到這份差距可能帶來的不良後果,是以剛剛邁出一步便被長長的袍子絆了個趔趄,幸虧以長劍拄地才不至於摔個嘴啃泥。
她很想笑,但是又覺得此一笑當屬於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遂端正了麵容做出一副同情弱小的悲天憫人狀。哪曉得旁邊立著的非聲撲哧一聲,緊跟著非笑也撲哧一聲,她好不容易才忍住的撲哧一聲便也爆了出來。
“你笑什麼?”顏玦惱怒的喝道,瞬間轉到她麵前,作勢就要往她脖子上砍過去,卻不料又被那礙事的袍子絆了一跤,此一回就沒有剛才那麼幸運了,結結實實摔了個底朝天。這下可不得了,此人發起狂來,狠厲的提劍對著自家的袍子就是一陣猛砍。劍氣森森之中但見無數破裂布料紛飛,不到三秒鍾便已經即將袍子多出來的部分全部裁掉。她看的目瞪口呆,心生敬佩之情。要她目瞪口呆的是此人劍法太過花哨以至於讓人眼花繚亂,要她心生敬佩之情的是在使出此等眼花繚亂劍法的同時竟然還能夠考慮到衣服的剪裁設計問題,瞧那袍子的邊緣,齊整整的就如同用尺子量過一般,而今隻要碼上邊就可以當一件成衣穿出去了。
她懷著崇敬的心情問道:“請問壯士,您家祖上是做裁縫的麼?”如此高超的技藝當是遺傳了某一位前人那高超的剪裁因子。
顏玦一時之間沒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兀自發愣之際忽聽得非笑非聲爆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大笑,瞬間便了悟那不是什麼好話。此中深意他也不想再追究,氣衝衝的大喝道:“賤婦,竟敢嘲笑俺!”揮劍便向漓鴛刺去。
“少爺!”非聲衝到顏玦麵前攔住他,收斂了笑容,肅然道:“小人還有要事未稟。那個,尚舍荷。”
“呔!神秘!”顏玦狠狠瞪非笑一眼,一邊瞄著漓鴛一邊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非聲會意,湊到他耳邊說去了。漓鴛很想聽聽他們說的是啥,於是她屏氣凝神豎起耳朵去聽,然則隻聽到一陣風吹樹葉的嘩嘩聲。
半晌過去,顏玦緩緩扭頭看向非聲,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怎麼不早說!”
非聲委委屈屈的說道:“小人剛才想要說的,可是少爺您指著小人不讓說呀。”
顏玦仰天長歎一聲,恍然大悟道:“俺算是知道為什麼俺與尚家那瘋婆子對陣次次都輸的慘不忍睹了,原來是帶了你們這樣兩個草包出來!”
顏玦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咆哮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追!若是追不上唯你們兩個是問!”
非聲非笑逃一般翻出牆去了。
隨後顏玦那兩道融合了刀山與火海的目光便瞟到了漓鴛身上來了,狠狠地道:“走!”
“哦。”她條件反射一般即刻應道,隻不過雖然這麼應了卻是仍舊沒有動,直到顏玦極不耐煩的又催促了一聲方才跟在他後頭慢吞吞的走著。她估摸著非聲非笑怕是帶來了與荷子有關的消息,現在趕著去阻截了。她很想去見荷子將事情弄清楚,同時又想留下來等嬴政回來,黑燈瞎火的,他就這麼沒頭沒腦的跑出去了,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還找不找到回來的路。倘若一頭栽水溝裏去怎麼辦?倘若撞樹樁上怎麼辦?倘若摔土坑裏怎麼辦?倘若,她越想越是忐忑,一步三回頭去瞅那菜園子,妄想嬴政會突然從那一片黑黝黝的深處蹦出來。隻不過走出好遠,那裏還是如同濃墨潑就般靜悄悄的一片黑。最終,她閉了閉眼,一咬牙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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