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拍車拍出的動靜,他竟然說是路麵有問題,她想外麵那些青櫻衛一定很憋屈。看著他那種若無其事一本正經的樣子就來氣,一如多年前畫叉叉那一回。她決定此番也該如多年前那樣拿出點氣勢來打壓他一下,遂學著他的樣子,猛地兩拍馬車,道:“我沒想瞞著你!”這一回無論如何都不該再憋屈了,最起碼不會像外頭那幫青櫻衛那般憋屈。為了增強氣勢,她豁然起立,本意是想來個居高臨下的姿態大大震懾他一番,沒想到用力過猛,頭撞上馬車頂,當時哎呦一聲,捂著頭頂哽咽道:“我,我,那時明明說過。”
她苦著臉,從外表一直憋屈到心裏邊。這叫什麼事,他總沒有問題,有問題也是路麵的問題,而她一有問題就是出了野貓。他這不是轉著彎罵她麼?更為可惡的事,他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理直氣壯責問的語氣。唉,這到處都是人,既不能夠發大火又不能夠跟他吵,真是活活憋屈死個人。
她摸著頭頂,苦著臉答道:“我,我,我那時以為你知道,我,我。”她一時語塞,突然想起來那時好像沒有直接問過他,記得找他理論的時候還沒講上兩句,就糊裏糊塗的被拽出宮了。她憋屈又鬱悶,加之頭頂有絲絲縷縷的痛感傳來,她分外憋屈又鬱悶。
嬴政詫異道:“我知道?那時我就知道了?你怎麼知道那時我就知道了?我自己還不知道我那時就知道了!”
這下,她不僅憋屈又鬱悶,還外加了神傷,捂著頭坐在一邊甚是無語。
嬴政表情嚴肅的凝視著她,半晌忽然笑道:“好了,不要憋屈、鬱悶,也不要神傷了。放心好了,我不同意,誰敢嫁你?別說你人還在秦國,就算你現在已經到了楚國我也能夠將你給奪回來!”
這話正說到她心坎裏去了,她甚是雀躍。不過,同時她也有一點憂慮,覺得麵對他這一番豪情自己該當感謝一下,可是怎樣感謝好呢?若是他借機要自己以身相許怎麼辦?是以,她決定堅決不要感謝,不僅不感謝,還要將他的功德一並抹殺掉,這樣才會不感謝的順理成章。於是她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本來想要用吼的,但顧忌著聽眾甚多,將音量壓了又壓,最後壓至蟲鳴一般,低低說道:“誰擔心這個!我的意思是說,朝雲後天就要出嫁,你這個做哥哥的怎麼如此不上心?怎麼還有心情滿大街溜達!”
嬴政順著她的話答道:“嫁妹妹這樣的事情用不著我操心,我們隻要趕在朝雲出嫁前回去就行了。餘下的時間呢,我們一定要開開心心的好好玩一玩。”
她沒好氣的想,既然是出來玩的,幹嘛還要帶那麼多青櫻衛,帶了那麼多青櫻衛來還怎麼玩。記得他們方才一出客棧大門,就被門外的一群青櫻衛簇擁著上了馬車。那時,她是何等驚慌失措,當即就想腳底抹油逃回客棧。未來之旅有這群陌生人跟著,那還不如回去陪荷子,不管怎麼說荷子還混個麵熟。因此,她決定說服他撤掉青櫻衛。
她特意靠近他身邊,手指了指外麵,聲若蚊蚋一般道:“你難道沒有發現有他們這些人跟著,很不自由嗎?”
嬴政也聲若蚊蚋一般道:“不自由也比被時不時就冒出來的各式各樣的奇奇怪怪的閑雜人等打擾的強。”他微微打了個哈欠,再次聲若蚊蚋一般道:“不要說話了,還有一段路,先休息一會兒。”說完便閉目養神去了,即刻又睜開眼睛,朝她微微一笑,道:“不許打攪我!”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漓鴛瞅著眼麵前這尊巋然不動的神,徹底放棄了。不知道怎的,她有一種感覺,嬴政有什麼事情沒對她說,她很想問,但是對方一路上再也不睜眼。她想著或許是自己搞錯了,於是調整了下自己的位置,與他對稱著養神去了。
馬車停在山腳下,漓鴛迫不及待的跳下來,立在處處散著馨香的山林間長長吸了口氣。憋屈了這麼長時間,好歹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在她看來,坐車雖然速度要快些,但是如果就舒適度而言還不如步行。
嬴政行至她身邊,很是興奮的問:“你覺得此處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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