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鴛有些詫異,禁不住看向那位婦人。看她這一身素白的,該是戴了重孝,家中定然是有人故去。漓鴛下意識的扭頭看了公良燕一眼,見她滿麵淒然,不禁心頭一凜。那個婦人,莫非是新寡?可是,就算如此,她們做什麼要回避,正大光明的離開不行嗎?公良燕這是什麼心理,難道偷看別人的不幸很有趣嗎?
她輕聲歎了口氣,繼續去看那婦人。待婦人走近了細細一打量,她震驚不已。
桑語,那婦人竟然是桑語!雖然臉上有了些淡淡的風霜痕跡,不過那美貌卻是絲毫不減當年。想起當年,漓鴛便也記起,桑語是嫁給了成蟜,如今她一身縞素還帶著孩子,果真新寡的話,那便是……
“這婦人可真是可憐。”公良燕輕聲歎道,她一邊看向桑語一邊說道:“我聽人說這婦人曾是她夫君兄長的情人,後來卻被嫁給了心上人的弟弟。世上最殘忍之事便是有了喜歡的人之後卻要被迫嫁給不喜歡的人!不過,介於對方人才家世皆還不錯,這也便罷了。可誰能料想才嫁幾年,她的夫君便被其兄長毫不留情的殺掉了,她便像現在這樣成了寡婦,還拖帶著一個才三歲大的孩兒。孤兒寡母的,這以後的日子……”她伸手去擦拭眼淚,看向漓鴛憤然道:“你說,這樣的兄長是不是很可怕?世上但凡女子是不是都應該遠離這樣的男人?”
漓鴛啞然,她知道公良燕說的是誰,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這件事情上麵,那個人確實是沒顧念兄弟情義,那樣的男人確實是應該敬而遠之。可是,這些話她說不出口,喃喃了半天才說道:“怎麼好好地扯到他了?啊!”她佯裝驚愕狀,退後一步指著公良燕不可置信的說道:“燕兒,莫非你對他還心心念念不成?不成呀,你都有兒有女有夫君了!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公良燕麵無表情的將她的手還算溫和的拿開去,不溫不火的說道:“你這是想顧左右而言他嗎?多少年過去了,你這劣根性還是沒有改掉。不過,我要鄭重的告訴你,這個對我是完全沒有用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笑道:“什麼怎麼想的,他鄉遇故知,別這麼嚴肅好不好?”
公良燕脫口說道:“故知太頑固,不嚴肅不行。”
她很鬱悶,嘟囔道:“我怎麼頑固了?”她一個大好新潮青年怎麼就頑固了,而且那頑固前頭還要加一太字呢?
公良燕伸出食指狠命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怎麼不頑固了!聽說你要來,我們加班加點,甚至熬過若幹個通宵終於才想出應對辦法來。”她氣狠狠的指向桑語,說:“她是誰你沒忘記吧?她當初是怎樣嫁的人,你該知道吧。後來她夫君一不小心犯了事,雖說是犯了國法,但是作為哥哥也不該不假思索便下了殺手。這叫什麼你知道嗎?”
漓鴛愣愣的搖了搖頭。
公良燕激情高昂的說道:“這叫手足相殘!手足,以及手足之間的那種情誼你懂嗎?想當初荷子做了多少讓山莊陷入難堪境地的破事,你師兄可曾舍得動過她一根毫毛?一個連兄弟情分都不顧的人,怎麼可以托付終生?一種可以滋生出連兄弟情分都不顧的人的環境,如此天真而又單純的你怎麼可以去?”她回身握住漓鴛的手,殷切的說道:“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你與那種人一起生活在那種地方。”
漓鴛看著對方一張認真的臉,猶猶豫豫的說道:“那個地方確實不該是人待的,但是那個人好像沒你說的那般惡劣吧?他……”
公良燕大力攥著她的手腕,痛心疾首的說道:“你怎麼這樣?見過冥頑不靈的,卻沒見過冥頑不靈成你這樣的!”她回身指著那個小草棚激動的說道:“看到這個草棚了嗎?你可別以為這是個普通的草棚,這是那婦人與她夫君第一次兩情相悅的地方,自從夫君死後,她每年都要來此地訴說衷腸。”
漓鴛抬起頭訝異的看著她。
公良燕滿不在乎的說道:“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們謀劃好了的!關於那婦人的情報還是我親自出馬收集來的。”
漓鴛極度訝異的看著她,一雙眸子瞪的大大的半晌未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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