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相敬如賓便是如此麼?(1 / 2)

漓鴛無語狂汗,臉上少了麵具遮擋,那一頭黑線便顯出來了。她上前扯住參匣沒好氣的說道:“你胡言亂語什麼呐,這是工作時間,好端端的相什麼親?”

參匣指著畫像責問:“不相親你帶畫像來做什麼?”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道:“不對呀,本人都來了,還用畫像做什麼呀。”緊接著指著她又是一聲驚叫:“難道你自戀!看不到自己便寢食難安?阿玦,你說你暗戀的到底是一個怎樣變態的女人呀。幸虧被我及時地發現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呀!”

漓鴛氣急敗壞至極,本來就已經夠糟糕了,出場不驚豔,名頭不夠響,也不夠惜字如金,現下被他這一驚一乍的給鬧騰的,以後還如何再吃這行飯。說她變態,他才變態!顏玦也變態!隻有變態的人才會給變態的人安排任務。顏玦,顏玦!這任務她放棄了,她要回去找他拚命。

她打定主意,死命扯住參匣,對皂衣男子歉然說道:“先生,對不住呀。我這位同僚今晚喝高了,又加之路也趕多了,因而誘發失心瘋,瘋言瘋語的請不要在意。今日暫且到此,告辭!”說著便要溜走。

皂衣男子一拍桌子,喝道:“慢著!你們把我們當做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來人!”說話間,房門大開,嘩啦一聲衝進來十多個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劍鋒雪亮齊刷刷的架上了兩人的脖子。

內室那人豁然站起,走至簾幕旁似乎將要掀開,卻在手指即將觸到之時又返了回去。他這一舉一動皂衣男子看的一清二楚,遂吩咐眾黑衣人道:“男子踢出去,女子留下!”

黑衣人即刻架起參匣來到窗口,隻聽一聲慘叫,此人怎麼來的便怎麼去了。那窗子隨後便被關上了,還拿釘子釘牢靠了。

漓鴛瞅著很是心急,眼見著抽空抹油的機會沒有了,憤憤不平地衝著皂衣男子吼道:“喂,憑什麼要留下我?你這樣做也太有失公允了!男女平等,既然踢了他就該連我一並踢出去!”

皂衣男子笑的慈眉善目,溫和地說道:“姑娘,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她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問題?”

皂衣男子指著畫像,問道:“難道你不覺得這畫中人與姑娘長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嗎?”

她老老實實的答道:“不太覺得,我覺得應該比我要好看些。”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又說道:“是像我,一點都沒錯。還請先生看在我與你們要找之人長的這般相象,放我離開吧。”

皂衣男子唇角勾起,笑意加深,說道:“那可不成!在下正是看在你與我們要找之人長的這般想象,才不能夠放你離開的。”

她驚愕問:“為何?”花這麼大價錢要尋之人非親即仇,難道她不幸的像了後者?

皂衣男子嘿嘿一陣奸笑,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苦苦尋覓了三年,這樁差事總算有個完滿的結局了。我心狂喜,我心狂喜呀!嘿嘿嘿。”接著又是一陣奸笑。

漓鴛被這笑聲搞得渾身毛骨悚然,聽此人話語裏的意思該是慶幸,但是做什麼要笑的這般陰森而又淫蕩呢?

“辛差!夠了!退下!”內室之人終於發話了。

漓鴛心中一個激靈。這個聲音,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此刻驟然聽到恍如隔世。

“諾。”辛差收斂嘴臉,即刻帶著眾黑衣人撤下了,臨出門時忽然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瞥了漓鴛一眼,說道:“荊姑娘不要拘謹,請坐下吧!”接著又是親和一笑,輕手輕腳的帶上了房門。

簾幕掀開,幕後那人走了出來,三兩步便走到已然呆成呆子的她身邊,低下頭細細端詳她一番,似笑非笑的問道:“那麼看著我做什麼?隻三年不見便不認識了嗎?”

“你,你。”燒成灰我也認識。本來想這麼說,但是在這一刻卻忽然覺得說不出口,她深深吸了口氣,換了句不太激烈的台詞:“三年未見,別來無恙?”她稍稍低下頭偷眼看他。這人的身材更加壯實了些,已經成長為一個青年男子的形象了,雖然少年時的俊美青澀還未褪盡,然而屬於青年帝王的那股子威嚴穩重已然呈現。

嬴政不答反問:“鴛鴛怎麼想呢?是希望我無恙還是有恙呢?”

“當然是……”心頭忽然又一個激靈。這人怎麼喚她鴛鴛,以前,想起以前心中一陣黯然,時過境遷,前事莫提,前事莫提呀。

嬴政逼近一些,道:“當然什麼?”

“當然。”話未說完便被嬴政攬入懷中,下麵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的,隻覺得心潮激蕩洶湧澎湃,眼眶發熱,連帶著發音器官也不太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