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嘴角狠狠一抽,更加涼涼道:“你是真傻,不用再刻意裝了。”
她麵上的笑容登時僵住了。
“像個正常人一樣的洗個澡有什麼不好?”他走上前,伸手將她遮住麵頰的幾縷亂發理到耳後,目光流連在她瑩白如玉的肩頭,手順便就放了上去,隻覺得觸手之處一片冰涼,皺緊了眉頭,略微有些責備道:“怎麼就不聽勸,這麼飛上飛下的,若是著涼了可怎麼好。”
她期期艾艾道:“這不能怪我,是他們要我穿的那件衣服太,太有些不成體統了。簡直,簡直就是有傷風化,不過。”其實,她還想說,若是他再不來,再有傷風化的衣服她怕是也要穿了。不過,話還沒出口便被他打斷:“你又不是沒穿過。”說完,嘴角現出一絲邪邪的笑意,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她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發出如此直白淫邪目光之人,不是色狼又是什麼。自小到大都沒被他這麼看過,就是與他最親密的時刻他也隻是含蓄的瞅兩眼,從未這般目光如炬過,從未這般目光癡纏過,目光也從未這般如烈焰燃燒過。瞧他滿臉幻想的神采,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黴事情。更糟糕的是,受到他的影響,她也去想那些倒黴的事情去了。
二人熱情似火的彼此對視了幾秒鍾之後,她忽然意識到他們兩個在這麼個倒黴的地方一起想倒黴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倒黴了,必須要毅然決然的予以製止。於是,她迅疾的伸出手去推了他一下,大聲喝道:“嗨,醒醒!聽說冠禮已經舉行過了,是嗎?”她沒話找話說。
他眸子裏的熱度漸漸褪去,深深吸了口氣,沒有回答,略微點了點頭。
她也深吸了口氣,繼續沒話找話:“什麼時候舉行的?”
“就在方才。前腳結束,後腳你便到了。”
“什麼?為什麼是在方才?”
她很是失望,人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來她是既來的不早也來得不巧了,稀裏糊塗的就將人類史上這麼一樁盛世大典給錯過了。其實,倘若這禮是在前幾天舉行的也就算了,為什麼非要在方才呢,她僅僅差了那麼幾分鍾便錯過了永生永世,緣何不懊喪呀。
嬴政挑了挑眉毛,道:“怎麼,你有異議?”
她心肝猛的一顫,立刻表明態度,堅決的說道:“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怎麼可能會有?實在不可能會有!自然是沒有的!”
嬴政登時一頭黑線,不冷不熱的說道:“沒有就沒有,說那麼多遍做什麼?難道你以為以我的智商一遍會聽不明白?”
她立時答道:“以你的智商自然是聽一遍就明白了,但我的堅決態度卻非要表述數遍才能夠達到效果。”
嬴政麵無表情道:“也隻有你這樣的人,表明個態度才需要費這許多事情。”
一時被他堵的無話可說,她有些尷尬,虧得適時打了個噴嚏,緩解了一下氣氛。
嬴政皺了眉頭,轉身拿了條浴巾披在她身上,一邊又吩咐外頭去找一套符合她要求的服飾過來。趁著宮人去尋找衣服的間歇,他拿起一塊幹布幫她將頭發上的水擰幹,隨後拿起一柄梳子來一下一下的梳理著她的頭發。他的動作稱不上多嫻熟,不過卻是非常輕柔,小心翼翼的不牽扯到發根。他這個梳法比起她平時那種心急火燎的梳法來,稱得上是慢條斯理,優哉遊哉,若是繼續下去而不在速度上下些功夫,怕是要梳到天黑。
他靠近她,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這幾天去哪了?”
她實話實說:“不知道。”自她來秦後,基本上都在宮中生活,足不出戶自然不曉得山川河流。而且,此次被劫持期間,有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馬車上度過。左看一片田野茫茫,右看一片茫茫田野,委實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有些不悅,黑著臉道:“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她很是無辜的答道:“真不知道。”聽他話裏的意思好似在懷疑她,天地良心,她是真不知道。再說,知道便知道,大可堂而皇之的承認,這種事情有必要隱瞞他嗎?
他聞言很是不悅,惱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護著他嗎?”
她打斷他梳頭的動作,轉回頭詫異道:“他是誰?”
他嘴角含著一絲譏笑,冷聲道:“裝吧,裝吧,你就裝吧。反正你現在人在我這兒,再怎麼不願意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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