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起眉頭,很是不耐煩的問道:“為什麼?”
參匣不答反問道:“事到如今,你還問我為什麼?我告訴你,臨來時阿玦可是交代過了,要我務必將你毫發無損的帶回去!”
她哭笑不得的問道:“你冒這麼大危險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做這事?”
參匣正色道:“那當然!”
她登時一頭黑線。這要她怎麼說好呢?她是很為參匣的這種頭可斷血可流,朋友的囑托絕不能負的精神所感動的,此乃大義之士也。然則,區區小事,也要拚上性命,又豈非愚蠢至極也!
參匣看著她,麵有得色的說道:“好了,現在那人進去了,你也該跟我回去了!”說著,向她伸出一隻手來,彬彬有禮地說道:“姑娘,請吧。”
漓鴛本來是立在車上的,聽了他的話,登時改站為坐,淡淡說道:“參匣,你回去吧,我不走。”
參匣不悅的皺起眉頭,道:“你為什麼不走?是要等那個人出來嗎?實話跟你說吧,他根本就出不來了!”
“你說什麼?”她豁然起立,彎下腰一把抓住他的前襟,窮凶極惡的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參匣被她氣勢所震懾,一邊悄悄往回拽自己的衣服,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因為師父之命,先前我曾經到這裏住過一段時日,其間曾打探到嫪毐怕自己失事,便預先在大鄭宮的角角落落裏布置下了十來個弓箭手,專候秦王到來。”
她猛的鬆開手來,憤然道:“你怎麼不早說?”一邊說著,一邊便躍下馬車,朝著裏麵飛掠而去。
蒙恬趙高等人也聽到了,趕緊在後麵追,人人都豁出命去跑。尤其是蒙恬,雖然比不上漓鴛那樣神速,但是比趙高要快多了,三兩下就將他給甩在了後頭。其實,不光是他,隻要是個男人,都比趙高跑得快。
參匣跑在一大幫人最前頭,邊追邊朝著飄在半空中的漓鴛大聲喊道:“喂,你回來呀!你可不能進去!你若是死了,阿玦怎麼辦?我與他之間那一份萬古長青的友誼怎麼辦?”
去死吧!萬古長青的友誼!漓鴛當然是不理會的。
參匣手中拿著一圈繩子,下死力甩出來一圈又一圈大風車,末了向天上拋去,妄想將漓鴛給套下來。隻是甩套數次都沒中,將他給累得癱倒在地,卻還不甘心的抬起一手直指青天,語聲嘶啞的喃喃道:“趙漓鴛,你給我回來!不為阿玦,就念在你我係出同門的份上,也不能讓你去白白送死呀。快回來。”
然則,空中那道倩影早已經飛掠出去老遠,漸漸消失在片片相連的廊簷之間。
參匣眼睜睜的,邊捶著地麵,邊頹然道:“阿玦,我對不起你,隻好回去向你負荊請罪了!”說完,扔掉繩索,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走過氣喘籲籲的趙高身邊時,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紙來遞給他,說道:“拿去吧,這個是弓箭手所在的位置圖。”他伸手拍了拍其人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兄弟,去吧。”說完便自顧自走開了,一邊走一邊唉聲歎氣,很是遺憾的喃喃自語道:“本來是想找個身具安邦定國之誌的人才去做這事的,沒想到能人一眨眼之間全都跑光了。”他由衷感歎道:“機遇呀,機遇!機遇這東西真是太重要了!”
漓鴛心急如焚的飛奔在眾多屋脊之間,很快便追上嬴政等人。她立在屋簷之上朝下看去,隻見那火把長隊雖然步伐匆忙,卻是有條不紊,無聲無息,由此可見賊人此時並未發難。隻是,那火光不僅照亮了道路,同時亦將自身給照明了。千把人的隊伍,看起來就好似遊進來的一條火龍,在這黑漆漆的大鄭宮之中,異常顯眼。在她目前這個位置上,一眼就能夠看到嬴政所在的位置。那麼,潛伏在黑暗之中的狙擊手們也必然是看得見了。她抬眼看向眾多月色所浸潤不到的隱秘之處,那十來個人到底躲在哪一處?又或者三五成群各有地域,再或者一人一崗?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偌大的地方,隱蔽場所眾多,又是在暗夜之時,不管這些人躲在哪裏,采用哪一種躲法,那都是極為凶險的。看那位置,距離趙雲夕的寢宮已經不遠了。那一點可憐到搖搖欲墜的慘淡昏黃,近在眼前,此刻讓他撤回來已經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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