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大娘的話,他是半信半疑的,當時的她神智已經不甚清醒,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但是,因為自身有著靈異的經曆,故而還是鄭重的向漓鴛傳達了她的話。他不知道漓鴛信不信,不過這不重要,反正她是神仙,神仙下凡做人哪有順順當當的,就讓她思慮,糾結去吧。
他溜出大殿,如風一般行走在屋脊之間。阿啟早就等在那裏,一見他露麵便焦急的奔過來。他望著前方那一襲熟悉的人影,往事曆曆在目,心底止不住的湧起一陣暖潮,飛掠過去握住阿啟的手,溫婉一笑,柔聲道:“我來了,走吧。”
正在神遊幻境的漓鴛忽然覺得渾身一陣麻痛,如遭電擊一般,當即大叫一聲睜開眼睛來。不料一頭撞上一個硬物,正撞到鼻子上,頓時眼冒金星,她疼的捂著鼻子又是一聲大叫。與此同時,另一聲更為高亢的大叫傳過來。她勉強睜開眼來朝上看去,那位在自己頭頂斜上方捂著臉怪叫的家夥,不是地府奇葩又是誰?她揉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你還有臉怪叫!明明是你撞到我!”
奇葩捂著臉不肯放手,直嚷嚷道:“就算是我撞了你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疼!不信換你來試試!”一邊說著一邊揉著臉。
她沒好氣的說道:“我正同感著,還用得著換麼?罷了,罷了,我沒時間同你扯,有個故人我得要去尋上一尋。”說完抬起眼來四下張望,隻是周圍除了自己與那抽風般抖個不停的奇葩外再沒第三人,極目皆為一片妖嬈的紅花,隨風亂顫個不停。她心下疑惑,方才明明見到司馬季月來著,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這人忒不夠意思,這麼急著走是趕著投胎麼?她即刻便又想到,都流落到這旮旯了,可不就是趕著投胎麼。這麼一想,心下便覺出一陣悲涼。隻是,她又覺出不對來,都說躺在彼岸花叢中可以憶起生前事,那為什麼她知曉的卻是司馬季月的事情?難道她前生竟然就是司馬季月?念及於此,她不禁抱著株花,狠狠惡寒了一把。
“噯!”奇葩忽然猛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問:“想什麼呐?怎麼這麼入神?”
她嚇了一跳,轉回頭皺著眉頭說道:“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怎麼還沒走?難道你不知道這地方正在進行投胎大賽嗎?”她估摸著這人也該是個死魂,而且還是個問題死魂。在地府這塊地,既然是死魂就應做死魂該做之事,要麼投胎要麼下油鍋入地獄,瞎遊蕩個啥。
“投胎大賽?”奇葩不禁滿頭黑線,即刻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拍了一巴掌,道:“趙漓鴛,你還在做夢嗎?”
“咦?”她很有些驚奇,抬起頭來兩眼灼灼直視其人,問:“你認識我?請問你是誰?”邊問邊在腦海中快速搜索生平有關此人的信息,範圍之寬廣就連動漫影視都沒放過。隻是搜腸刮肚絞盡腦汁,在現實與虛構之間徘徊了好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可以確定的說,眼前這人,不僅不認識,之前就連見都沒有見過。
那人惡劣的笑笑,道:“我是誰?你若是想知道的話,必須得先跟我去見另外一個人!”說著很有風度的伸出一隻手來,表情即刻變作含情脈脈,柔聲道:“鴛鴛,請跟我走吧。”
她眸子閃了閃,下意識的往後退出一步,趁著對方呆愣之際,慌忙回頭三步並作兩步往花叢外頭跑去。她可算是明白了,徹底的明白了。陰曹地府這般黑不溜秋的地方怎麼會有如此鮮亮的爺們兒,原來是搞仙人跳的。
奇葩見她跑了,跟在後頭就追,邊追邊喊:“喂!你別跑呀,你還沒弄明白我是誰,怎麼能夠跑呢!這件事情很重要的!你給我站住!”
聽他這麼說,她便跑的更加快了。還好生前學了輕功,這功夫從人世帶到陰間,而且是越發的長進了。在這植株密集的花叢之中竟然如履平地,跑起來比飛的還快。更為重要的是,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累。可憐那一片長勢甚好的嬌嫩花枝被她踐踏的東倒西歪,幸好那花的複原能力超級強悍,剛剛倒下便恢複了原樣。這般奇景,遠遠望去就好似在嫣紅的湖波之中掀起一陣浪潮,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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