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慮再三,決定采取一係列措施務必要逼出他們體內的妖性來。
於是她化作一個小道士,成天在仙妖兩界的交界處轉悠,手中提著根燒火棍,對著來來往往的妖們張口閉口就是:“小心,我收了你!”剛開始時曾嚇壞過若幹隻老實巴交的妖,嚇的他們當場就露出爪子獠牙來,卻在她得意洋洋的就要施出《種妖咒》之時,妖們卻化作原形遁了。
她不甘心,如法炮製,天天如此,月月如此,顛來倒去就那兩句台詞。時間一長,人家隻當她是神經有毛病,再無妖肯理會她。為此,她倍感落寞。又堅持了個把月,終於堅持不住了,準備打道回府。
可巧就在那一日,交界處來了雄糾糾氣昂昂的妖怪小子,被她的那句台詞說的小臉一沉,當即約她在黃土坡決鬥,不過要等他填飽肚子再說。
她頓時喜不自勝,好不容易才逮著一個,還等什麼黃土坡?夜長夢多,節外生枝,這小子看起來忒不牢靠,萬一他吃飽喝足之後就將決鬥的事情給忘到腦後了該怎麼辦?是以,她二話不說,出手就將他給收了,當即變作連心羅華的種子。
後來她一不小心將那顆妖種子混在了真正的連心羅華種子一起放在了荷包裏,在某一年的植樹節前夕送給了酒鴦,而酒鴦不久之後便到儺山拜師學藝去了,因沒來得及在家過節,便將那荷包種子給帶走了,據說是種在了儺山之巔練功之地。
若是漓鴛能夠未卜先知那顆妖種子日後會惹出什麼樣的麻煩事來,勢必當時就將它給人道毀滅了。
那時,她將妖種子裝進乾坤袋,心滿意足的回家去了。走到半路上,忽然見著頭頂上方烏雲滾滾,頃刻間雲頭上落下來一幫神將。
她詫異的盯著領頭的那一位,隻見那人蓬頭垢麵,形容憔悴不堪好似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大禹,隻覺得陌生而又熟悉。
那人一眼見著悠哉悠哉四處閑逛的她,不禁兩眼冒火,把手狠狠的指著她,大吼道:“逆子!誰叫你跑到這裏來的!”
登時,她心靈顫抖了,老天,這人果真是她爹!趙君氣的臉紅脖子粗,當場脫下鞋子,厲聲高吼道:“你個逆子!我叫你到處亂跑!叫你到處亂跑!反了你!”
當場衝到她麵前,舉起鞋子對著她的屁股梆梆梆狠狠抽了一百多鞋底。
在她降生的一千多年間,那還是第一回挨打,當時屁股的那個疼呀,至今仍舊記憶猶新。
然而,方才衝動暴怒的那一刻卻是什麼都沒想到,虧得紫音提起。
當下,她收了手,感激的對紫音說道:“幸虧你提醒我!”遂回首看向美少年,高聲道:“喂!對麵那個小屁孩聽著!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今我便念在你貌美如花的份上,放你一馬!快快逃命去吧!”
紫音登時一頭黑線。
她渾然不覺,轉身拉著紫音的手,喜滋滋的說道:“咱們走吧。”兩人手牽著手,飛掠而去。
美少年凝視著她二人的背影良久,雙眸輪也未輪一下,整個人如同石化了般一動不動,隻是麵上那表情卻甚是活躍,詫異驚懼懊惱等等各種不愉快的情緒輪番上陣。
最終,他麵容一陣劇烈的抽搐,大叫一聲一頭栽下高岩。
“公子!”成年男子見狀慌忙跟著跳了下去。
美少年麵如死灰一般頹然倒地,俄頃,又坐了起來,兩手如擂鼓一般捶著地麵,嚎啕道:“上天呀,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那個粗魯粗野又腦殘的家夥怎麼能是趙漓鴛!”
成年男子慌忙勸慰道:“公子,振作呀,請千萬要振作,世上好女人多得是!”
美少年哪裏聽得進他的話,兀自捶地半天,生生將平整整的地麵捶出個丈二深的坑來,他蹲在坑底越捶越是窩火,終於忍不住蹦出來了,兩眼冒火對著西天大吼道:“軒轅酒鴦!你這個死丫頭,我跟你沒完!”
漓鴛懊悔不迭,今日虞山之南那幫人將要過家門,她與同生君之間的恩怨還未了,自家怎麼輕重不分與那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臭小子計較到現在呢?豎子誤我呀!
她拉著紫音的手急匆匆往家趕,繞過大門口,從後院翻牆而入,而後小心翼翼的貼著牆麵,躡手躡足的往花廳那邊走去。
紫音素來是了解她秉性的,此女曆來喜歡翻牆進出,大門與她而言形同虛設,有一回自己實在忍不住,問她堂堂一公主為何要做出這般猥瑣行為時,她卻振振有詞的扯什麼高手玩的就是來無蹤去無影,神出鬼沒是王道,從大門進進出出那是庸人才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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