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麵上還有些不甘心的表情,死死盯住漓鴛,半晌長長吐出口氣,對他三哥說道:“三哥,你讓開,我保證不動手,隻想問問那個丫頭,我與她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話說到這個份上,軒轅三哥便讓了開來。軒轅小六走到漓鴛麵前,說道:“你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如果理由不夠充分的話,我照樣燒你,甘冒被關禁閉的危險也決計不會放過你。”
事到如今,漓鴛覺出自己的理虧來,她呐呐道:“我,我以為你不是長的現在這幅模樣,之所以那樣對你,隻不過是想讓你做回真正的自己而已。”
軒轅小六嘴角狠狠一抽,沒好氣的問道:“那請問真正的我是什麼樣子?”
她低下頭,聲如蚊蚋一般的道:“酒鴦說,她說你白發蒼蒼,像個病歪歪的小老頭。”
軒轅小六聞言,不禁麵肌狠狠一痙攣,怒道:“你是傻子麼?酒鴦說的話也能信麼?她還跟我說,你是個溫柔美麗善良,精通棋琴書畫詩酒花,熟悉柴米油鹽醬醋茶,無所不能,無所不通的名門淑女呢。”
她詫異道:“酒鴦真的有那麼說我嗎?”
軒轅小六一拳捶上石板牆,恨恨道:“那還有假!可恨呀可恨!我到底為什麼要來這裏?”
她卻甚為陶醉的說道:“酒鴦的眼光真是不錯,沒想到原來我竟然這般優秀!”
軒轅小六與軒轅三哥聞言,甚是無語。隻是,她陶醉不過數秒便清醒了,自言自語道:“不對呀,酒鴦。”忽然她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對著西天方向,憤怒的大吼道:“軒轅酒鴦,我跟你沒完!”
酒鴦雖然在敵人麵前大大美化了自己,但卻也是讓自己陷入眼下這般尷尬境地的罪魁禍首,功實在抵不了過,於情於理她都認為很有必要去儺山一趟。
“鴛兒!”趙君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院子裏,本來是招呼女兒,一眼瞥見軒轅三哥,說道:“林兄,你怎麼在這裏?”隨即向走過來的漓鴛說道:“鴛兒,過來,見過木神王。”
漓鴛不禁大吃一驚,此人不是軒轅小六他三哥麼?怎麼成木神王了?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一抬眼看到前方又走過來一個軒轅三哥。這兩個軒轅三哥,不僅長相一樣,就連服飾也是一樣的。
她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兒子長的像父親,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父親與兒子長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舉世難覓,他倆又不是雙胞胎。
疑似木神王的軒轅三哥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道:“既然被識破,我宣布,每周一哥活動今日結束。”
說完掌心微抬,一陣藍光過後,變為一個一身雪衣的俊美男子,雖然身材沒有怎樣變,但相貌卻有所不同。
他見漓鴛詫異的瞪圓一雙豹目,麵上滿是驚疑之色,便微笑著解釋道:“每周一哥,是我們虞山之南,由我獨創的寓教於樂活動。因為小六兒在暮霞島,長什麼樣我是近年才知曉的,所以每周我都會不定時將自己變作其餘五兄弟之一的樣貌,若是被猜中那周的活動便結束。猜中者,無論身份地位,隻要在咱們虞山之南,都會有獎賞。”
漓鴛不禁嘴角狠狠一抽,她真是打破頭也想不到,這木神王麵上看著風流倜儻,俊逸若仙,內裏卻生著一顆仙界少有的無聊之心,可謂仙家極品。
趙君見自家女兒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木神王猛看,覺得老臉有些掛不住了,語氣不自覺的便嚴厲了些,喝道:“鴛兒!過來,見過木神王。”
她慌忙走上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趙漓鴛見過木神王。”
木神王湊近她,小聲說道:“不如還叫我神仙哥哥吧。”
她登時渾身寒毛豎起,即刻回了一句:“我是長女,沒有哥哥。”說完狡黠一笑,偷眼覷著木神王。
木神王倒是一點兒都不惱,仍舊笑盈盈的說道:“我沒想做你哥哥,我隻想做你的神仙哥哥。”
她不解,問:“有何區別?”
木神王道:“哥哥是自家的,神仙哥哥是大眾的!”
她奔到父親麵前,做出嘔吐到痛不欲生狀。
趙君麵色陰沉,喝道:“鴛兒,不得無禮!”
木神王卻很是寬容,他笑盈盈的拉過趙君的手,說道:“趙兄,你何必這般嚴肅,這樣是會嚇壞小孩子的。其實,令愛純真可愛的緊,我一見便很喜歡。”
此話一出,軒轅小六狂吐不止。
木神王瞅了瞅嘔吐的正凶的一對人兒,幽幽歎道:“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呀。”他回頭對趙君說道:“趙兄,我有一個提議。”
趙君道:“什麼提議,林兄請說。”
木神王道:“方才我在院子裏,見令愛與小六兒一見如故,二人十分友善。我思忖著令愛與小六兒年歲相當,咱們不如結為兒女親家。趙兄,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