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她那時鑽研秘術已有所小成,往返陰陽兩界不在話下,在那之前她已經去過地府數次。第一次去時,驚訝的發現地府中諸人皆對自己很熟識,她隻好勉為其難的裝作與他們很熟識。後來去的多了,也便真熟識了。
可是熟識歸熟識,能不能幫她辦事卻是個未知之數。求人辦事,得要有誠意,故而她準備了許多有誠意的物事。她的誠意有了很大回報,時楓渺的事情很快便辦妥了,家世背景,身份相貌等等全都考慮齊全。自此,她才曉得鍾離昧這老小子果真不是凡人,地府中上至閻王,下至零零碎碎的魂魄,絕大部分很買他的賬,極少部分買他的帳,還有個別勉勉強強買他的帳,沒發現不買他帳的。
在填寫時楓渺來世詳情的那張表格時,填到相貌那一欄,她眼前一下浮現出公主床頭的那張照片,順手便粘貼上去了。那時她心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趁著這個機會將公主與時楓渺送做一堆,倒是能夠同時滿足兩個人的生平夙願。
可惜,她暫時沒那能力,對於自己的無能她唯有深表遺憾。時楓渺要求她做的事情中牽涉到公主的那部分太過難辦,她無法做到,但是又極其憐憫他那一片可昭日月的真心,便在眾多死魂中找了個脾性接近公主的魂魄頂替,在其投胎時於來世相貌那一欄搞了點名堂。
這事,隻要她不說便是天知地知,時楓渺不知。她是妖不是仙,神仙騙人稱之為道德敗壞,妖怪騙人那是天經地義。而且,這謊言很善意,她算得上是一隻良善的妖。好妖與壞妖的區別不在於是否說謊,而在於謊言是否具有善意。
她對自家獨自圓滿的解決了如此棘手的事情很為得意,但她謹記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的至理名言,即刻戒驕戒躁,將自己關進瓦房潛心研究秘術去了。
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其它什麼原因,此後的秘術研究工作蒸蒸日上,僅僅用了三年便找到了回去的方法。此方法便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穿越,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決定帶著趙漓鴛的真身穿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她們在這邊穿越,那頭召喚魂魄的工作恰巧也開始了。自然而然的,雙方力量不期而遇,在時空隧道中展開了殊死搏鬥,最終狹路相逢勇者勝。
她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搶走了公主的魂魄,自家手中隻餘下趙漓鴛的殼子。她欲待去追,卻被那股強大的威壓滯迫的頭暈目眩,強忍著才不至於將趙漓鴛的身體給丟出去,然而胸中氣血翻騰,一股甜腥之氣湧上喉頭,眼看著就要噴出口來。
就在這時候,後背上忽然貼上來一隻手,隨即一股溫暖柔和的真氣輸入體內,慢慢的將血氣平複下去。她卻是再也堅持不住,軟軟的癱在背後那人懷中,手中兀自緊緊攥住那早已就沒了氣息的殼子。
眼眸半睜半閉之間,隱約見到那人麵孔俯視過來,依稀是一張熟悉的容顏,不禁心跳加快,掙紮著睜開眼睛。她沒有看錯吧,那人竟然是年輕英俊版的鍾離昧。此君麵色極為凝重,隻淡淡的瞥她一眼,她驚詫之極,抓著他的袖子,氣若遊絲的道:“你,你,怎麼是你?”
“這個還留著做什麼?”鍾離昧不答反問,狠狠撥拉掉她手中的物事,取出腰間的白玉瓶來晃了晃,俄頃便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縷輕飄飄的煙氣嫋嫋升起,七彩之氣交彙融合,漸漸的瓶口處凝聚起一個跳脫不止的白色氣團。鍾離昧將這白色氣團捧在右手掌心,口中念訣,那氣團浮於趙漓鴛頭頂上方,重又化作七彩光氣鑽入其體內。鍾離昧咬破食指將血液滴入趙漓鴛口中,將她的身體推了開去,一片耀眼白光閃過,不見了蹤跡。
紫櫻有些詫異,雖然身體虛弱異常,卻還是禁不住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要將她送到哪裏去?”
鍾離昧麵無表情的答道:“從來處來,到去處去。都到如今這步田地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她知道這人生氣了,遂乖乖的閉了嘴,不是怕了他,而是知道他暫時不會回答,而自己又實在沒有那種百折不撓一路追問下去的力氣。如今公主的魂魄已然丟失了,要魂沒有要命一條,縱使他再惱怒自己毀約,亦沒有什麼可顧慮的。
隨後心境慢慢平複下來,便想到他恐怕也不會再為了此事為難自己了。方才被他引入趙漓鴛體內的白色光團是個未知的魂魄,估計是用了借屍還魂的方法使其繼續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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