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玉心底直翻白眼,若非剛才親眼見證她告狀,導致倆個婢女被打罰,說不定還真信她跟那雲媽媽不是一丘之貉了呢。
這醃臢地方,要是她長久生活在這兒的話,都不能確定自己能否手不沾血腥!
兩個婢女帶著自己,七繞八繞,繞到了一間艙門前挺了下來。
穆君玉雖然才來不久,不過估摸著,這艙門和最先關自己的,就隔了一個彎兒。
這艙門是敞著的,門內各站了一個婢女。
幾人剛剛走到門前,就看見又有一個婢女繞過門口的屏風,繼而端著托盤走到門口。
與帶著自己的兩個婢女碰上後,就湊到了一起。
“曉月姐姐,怎麼這早膳一點也沒有動呢?”要進門的婢女問道。
“哎……”門內被稱曉月的婢女卻是歎了口氣,“這不昨個就身子不舒服,沒有胃口嗎,說今早想用燕窩甜湯。本來以為今個能好些,一早給端來了甜湯,結果才聞了一下就吐了!說又想吃酸梅當歸湯……我真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可是話音剛落,看見一旁的君玉,曉月立即愕然的瞪大了眼,一時間驚豔的呆住了。
好一會兒,曉月才回過神,但還是有些不定的去拉身邊的婢女:“曇兒,這是?”
“曉月姐姐,這是新來的雲衣,雲媽媽讓她來伺候梁小姐的,讓你帶著她學些規矩,晚上還回西廂去住……”曇兒說道。
曉月眸光一閃,頓時明白過來了。
但是曇兒看了眼穆君玉,而後又拽著她到一邊,對著她耳語一番,曉月聽得陰晴不定。
少許,才看著穆君玉微提高了一點聲音道:“原來是這樣呀,那你跟我進來吧!”
曉月說著將手裏的托盤遞給了門口的一個婢女,便轉身往裏走去。
穆君玉便看出來,這婢女在這屋裏有一定的地位。
剛才也將曉月與曇兒的表情看在眼底,知道這兩個都跟雲媽媽差不多是一丘之貉。
但是,穆君玉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麵,眼底依舊是對周圍環境的豔羨和好奇,
曉月看在眼底,並未置喙。
穆君玉跟著曉月繞過屏風,便看見正對玄關有一張梨花木的大床,床上垂落的粉色紗幔下,鋪墊著潔白的皮毛,一位嬌弱的女子正一手支著下頜,無精打采的側身正對玄關躺著。
屋內其他擺設格調清雅卻不失貴氣!
此時,梨花木榻旁的矮幾上,燃著香爐,嫋嫋煙霧自爐中升騰而出。
床榻兩邊的火盆裏點著炭火,煦暖的熱流與檀香相融,彌散滿屋,讓人聞的覺得十分悶氣。
穆君玉進屋沒有多久,就覺得這屋子憋的慌,在這樣的環境下,不生病也得給熏出病來吧!
不過,不禁是哪家這麼壕,對幾個囚犯也這麼大方!
“梁小姐!”曉月走到榻前,恭敬的對著榻上的女子行了一禮。
榻上女子一身素白色衣衫,一頭如墨的發絲間隻簪了一支金簪,簪子除了頂部的一顆紅寶石,沒有別的裝飾。女子脂粉未施,臉色十分蒼白,樣貌清秀可人,讓人我見猶憐。
穆君玉心底直翻白眼,若非剛才親眼見證她告狀,導致倆個婢女被打罰,說不定還真信她跟那雲媽媽不是一丘之貉了呢。
這醃臢地方,要是她長久生活在這兒的話,都不能確定自己能否手不沾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