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卓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自豪的。
一旁的夏語芙卻是一臉擔憂,可是,並沒有說什麼。
穆君玉看見了,便開口:“不過,哥哥你在外麵的時候也得記住這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不管不顧的想著與敵人同歸於盡。”
穆君卓聞言難得露出一個微笑,看看穆君玉,眸光最後溫柔的落在身邊的夏語芙身上,然後頷首:“哥哥知道的!”
“你要記住才好!”穆君玉叮嚀。
“是,記住了!”穆君卓難得開了笑顏。
夏語芙聽得微微放心,其實她覺得自己的擔心更勝過穆君玉。隻是,她是他的妻子,崇拜他保家衛國的英姿,也更擔心他的安危。
但是,她不能說太多,隻能讓他保重身體,不然的話,怕讓他太過在意兒女私情,從而有所失誤。
這話穆君玉說出來,她心底不勝感激。
墨傾池這件事,穆府並沒有人放在心上,隻當走個過場,然後就跟自己這邊沒有關係了。
接下來要忙的,就是穆夫人的婚禮。
將來的喜慶,很快衝散了這一時造成的不愉快。
墨靖王府裏,梁秋慈一臉生無可戀的平躺在榻上,麵色蒼白如鬼。
墨傾池走到榻邊的時候,看見她如此狀態,隻覺得心如刀割。
忍住喉嚨的苦澀,墨傾池開口:“起來用點粥吧!”
梁秋慈卻是閉了眼,做出了無言的抗拒。
一旁的春生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梁小姐,您這又是何必?我們王爺如此對你,難道您看不出真心嗎?”
“出去!”墨傾池不待春生說完,就冷聲嗬斥。
春生一怔,但看墨傾池難看的臉色,隻好應聲出去了。
心底卻是嘀咕:真是越來越不懂這爺了,居然對一個出生卑微的孤女如此低聲下氣。就是曾經對安寧郡主,也未曾這樣過。
可是,王爺自從之前在汾水縣找到安寧郡主之後,就變了。行事作風變了,對他們這些親信的態度也變了,變的他們越來越捉摸不透了。而他們隻能領命,真是讓人著急。
“你在怕本王嗎?”待春生出去之後,墨傾池柔聲問道。
而梁秋慈依舊沒有應答,隻是臉往床裏別著,根本不想搭理墨傾池的樣子。
墨傾池攥了攥拳頭,感覺心底無數情緒翻湧,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但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有些問題想問,卻又不敢問,就怕得到的答案是否定,或者一些心情早已改變。而那些改變,是他不能承受的。
“過幾日,穆府的將軍夫人就要改嫁了。”緩了緩情緒,墨傾池開口。
此言一出,發現榻上躺著的人身子一顫。
墨傾池見此仿佛看見了一絲希望,接著又說:“對方是個喪妻帶著女兒的鰥夫,不知道人品如何。”
梁秋慈聞言不禁睜開了眼,心頭也是有情緒上湧。
穆夫人改嫁這件事她是知道的,隻是,嫁給誰,她卻不是很清楚。可是,話經墨傾池這樣一說,她突然就有些擔心了。
穆君卓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