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驚又喜,驚的是意外看到裴老師的銷-魂美背,喜的是她沒有搬走。見我眼睛都看直了,裴老師眉頭一皺,罵了一句:“色胚!還不進來!”
讓我進去?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不是應該尖叫一聲,然後攆我滾蛋嗎?這又是什麼套路?
見我沒動彈,裴老師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腳後跟發飄,每走一步都戰戰兢兢,她該不會撲過來掐死我吧?
裴老師用浴巾擋住前麵,後麵的春色好像就沒打算管,依稀能看到股溝之地。
走近了,我才發現,裴老師的美背上稀稀拉拉地長了幾顆小紅疙瘩,像小米粒兒那麼大,不多,但很明顯。
裴老師讓我把她後背上的情況拍下來給她看看,還問我是不是很醜很惡心。白玉無瑕的美背上突然長了幾顆小疙瘩,她一定接受不了吧?
我緊張得直咽口水,兩手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又向裴老師確定了一次:“真的要拍?”
裴老師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讓你拍你就拍!磨嘰什麼?我要是能看到,用得著你?”
連續拍了幾張美背圖,我一個沒忍住就保存了一張,然後才把手機遞給她看。
裴老師用浴巾打橫圍住身體,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皺著眉看著照片,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這些都是什麼啊?惡心死了!早知道就不去那種地方泡溫泉了!”
我心中暗暗嘀咕著,原來這妖精請假出去泡溫泉了!害我胡思亂想一整天!
裴老師舉起手機,問我:“你知道這是什麼疙瘩嗎?”
好在裴老師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背上,暫時還沒想起我為啥會突然闖進來。
憑著以往的經驗,我向裴老師解釋,說這是風疙瘩,應該是洗澡時突然著了風寒。抹點藥酒,一兩天就好了。
我結結巴巴地說完,又指著天花板說:“我閣樓有藥酒,我去給您取。”
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借口,我也不等她點頭,三步並作兩步往出走。
剛走到門口,裴老師突然開口道:“你剛才怎麼不敲門?是不是又想占我便宜?”
我別別扭扭地轉過身,一時也沒想好怎麼應對。撒謊?我不太擅長,總覺得撒一次謊,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圓,這樣既麻煩又不合算。
為了解釋清楚,我把自己如何在樓下看到搬家車,如何擔心裴老師不辭而別,如實說了出來。
裴老師聽完,嘴角微微上揚,眼角眉梢都透著歡喜。她讓我別磨蹭,趕緊回去取藥酒。
我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氣,有時候誠實點,也沒什麼不好。
回閣樓取藥酒時,意外發現門口放著行李箱。
我掃了一眼行李箱,又四下看了看,這才發現護欄邊上站著一個穿校服的男生,此時,他正趴在圍欄上向下望,嘴裏還罵罵咧咧地念叨著什麼。
我“哎”了一聲,問他是誰。
男生轉過頭,帥了我一臉。雖然我是個男人,也不得不感慨,這小子真特麼是個美男子!這張日韓偶像的臉,我隻能用一個詞概括形容:完美。
男生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學了一聲狗叫,然後又衝我眨眨眼,這才開口說:“我X你媽,我是新搬來的,幹,我是白羽。艸,你的同居(汪)室友。”
這一句話讓他說得,前言不搭後語,還全是髒字。
我以為他是故意的,就沒搭理他,轉身下樓,想找雲姨問問他是誰。
就我這不足10平米的小屋,再搬來一個人住,不擠死也得熱死。
剛下閣樓,意外撞見白晶晶,不由得脫口道:“你怎麼在這裏?”
聯係到樓上那個怪胎白羽,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白晶晶紅著臉,衝我鞠了一躬,說:“你好!我剛搬來,閣樓那位是我弟弟白羽。那個,他是不是又說髒話了?”
我“嗯”了一聲,笑嘻嘻地看著她,原來剛剛搬來的是她們姐弟啊!這也太特麼巧了!話又說回來,我上次好像和她提起過這層的女子公寓有空屋,沒想到她竟然上心了。
白晶晶住進女子公寓,這是很正常的事。三樓現在還有很多空房間,再來十個白晶晶都能住得下。隻是,她如何說服雲姨把閣樓分租給白羽的呢?
針對我的疑惑,白晶晶的解釋是這樣的:“雲姨心軟,見我們姐弟可憐,就收留了我們。”
我吐了吐舌頭,心說:傻妞,以後你就知道她心不心軟了。
不知不覺間,話題又被白晶晶扯到白羽身上。她說她弟弟小時候很健康,自從家裏出了事故,剩下她們姐弟相依為命後,白羽突然就變成現在這樣。
前些年,白晶晶沒少領著白羽去看醫生,有的醫生說他這是汙言穢語症狀,得中西醫結合。有的醫生說,白羽這是心理疾病,要電擊治療。
為了給白羽治病,白晶晶花光了所有的錢,非但沒有效果,反倒使白羽惡化了。
……
白晶晶說她求了房東雲姨好久,才肯讓他弟弟住進閣樓,希望我別把他弟弟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