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很多第一次,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牽手,第一次做自己愛做的事。除了慌亂,我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能夠準確形容此刻的感受。
同為第一次的唐姸,根本幫不上什麼忙,隻會手忙腳亂地跟著添亂。忙得滿頭大汗,也沒摸到門路。
夕陽西下,日光漸漸褪去。涼意漸起,微風吹著房門,發出門鎖撞擊的叮當聲。唐姸和我同時望向房門,被門鎖發出的聲音引去注意力。
剛才我還納悶,早上明明鎖了門,唐姸怎麼就進了屋,原來是破門而入。
“要不,咱們先看個片子學習下?”唐姸鼻翼上閃動著晶瑩的汗珠,似乎比我更加急色。要是這種事能現場教學就好了,把高陽那個老司機叫來,保準立刻開車上路。
外麵的風越來越大,門響得越發厲害。我起身下床,想去把門重新關好。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熟悉的高跟鞋聲響起,壞了!雲姨來了!
聽了三年的腳步聲,我就是睡夢中,都能辨認出來!
從我入住閣樓那天起,雲姨一再警告我,不許往閣樓帶女人。一旦被她發現唐姸在,我肯定被攆出去。不用說,肯定是林嬌兒搞的鬼!這臭丫頭,見不得我和唐姸好,就慫恿雲姨過來捉奸!
腳步聲越來越近,讓唐姸離開已經來不及了。慌亂中,我隻能故技重施,坐在床上圍起被子,讓唐姸坐在我懷裏別出聲。
為了裝得更像病人,我特意戴上了口罩。
雲姨推門而入,一臉狐疑地盯著我,問:“又怎麼了?大熱天戴什麼口罩?”
我故意咳嗽了幾聲,壓低聲音說自己熱傷風,連帶著慢性咽炎犯了,不敢吸入涼氣。
雲姨嗅著鼻子,環視閣樓,道:“什麼味兒?這麼香?你是不是帶女同學回來過?還有那門鎖怎麼回事?”
“香味?有嗎?我沒聞到。可能是妹妹留下的吧,她剛走沒多一會兒。那個門鎖是白羽弄壞的,我回來時候就這樣。等我病好了,肯定第一時間修上。”我裹緊被子,生怕露出端倪。
唐姸藏在我懷裏,右手不老實地擺弄著我那裏。
剛才忙活了半天,小兄弟一直沒找到入口,直到現在還猙獰著等待發泄。這會兒,反倒被她當成了玩具擺弄。也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被她溫熱的小手刺激到,一瞬間癱軟如泥,瞬間沒了硬朗氣兒。身體像被抽空了一般,癱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雲姨怕被傳染上感冒,立刻退出去,站在門口對我說:“明天你把裴老師的房間收拾一下,我要另租了!這女人失蹤這麼久,也沒人來收拾她的東西,親戚八成死光了。”
我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雲姨作為房東,租期到了收房子,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要怪隻能怪我自己沒錢沒能力,不能保住裴老師的房間。
“什麼鬼天氣!又下雨!”雲姨罵罵咧咧地下了樓,臨走時一再囑咐我盡快把裴老師的房間整理出來。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雷聲接踵而至。
暴雨來得突然,瞬間澆滅了我心頭的邪火。
唐姸從被子裏鑽出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眼睛不時地瞥向我那裏,嘴角掛著一絲壞笑。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裏,愣了好一會兒,才收拾起心神,不想讓唐姸看到我的狼狽和失落。褲衩黏膩濕滑,如同這該死的天氣,讓人透不過氣。草草交代了一句,我逃也似的離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