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霸天性子直,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去後山的路上,他連忙向我解釋說:“我也是剛剛從小姨口中聽說唐姸訂婚的事,當時就想打電話告訴你,小姨不讓!不怕你笑話,我特別怕小姨,她有一百種方法折磨我,我真是怕到骨子裏。”
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黃霸天,竟然也有怕的人。大概是花姐在我麵前一直溫柔可人,從來沒露出乖張暴戾的一麵。況且,我們還有那樣一層曖昧關係……
提起花姐,我突然覺得有點尷尬。要是讓黃霸天知道我把她小姨睡了,也不知道會怎麼看我。
見我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黃霸天趕緊安慰道:“你別擔心,實在不行,咱就把那個什麼未婚夫打得不能幹那事,看他還咋霸占著唐姸!”
黃霸天是單細胞生物,他想事情從來都是這麼簡單粗暴。要是事情能像他說得這麼簡單,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擔心了。
歸根結底,我還是怕唐姸抗不住壓力,違心地和我分手。
後山樹木叢生,瀑布從半山腰飛流而下,隔著很遠,就能感覺到有水花飄濺在臉上。
我和黃霸天沒走多遠,就聽見附近有男女嬉戲聲傳來。
不由得心下一緊,腳底步伐又加快了許多。
走近了才看見,前麵一池綠色潭水,水岸旁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從後麵抱住女的,弓著腰做著活塞運動。女的衣衫不整地趴伏在地上,兩條大長腿夾住男人的腰,極盡全力地迎合著,時不時發出浪丨叫聲。
以我所在位置,很難看清這對苟合男女的長相。男的大肚腩耷拉著,一看就是中年人。女的雖然風韻猶存,腰間也有些許贅肉。
單從他們的身材來看,絕對不是唐姸和她未婚夫。
兩人光天化日之下野合,完全不顧著周圍有沒人,也真是饑渴到一定程度了。
黃霸天看得眼睛都直了,喉嚨處“咕嚕”“咕嚕”地咽著口水,下麵更是鼓鼓囊囊的。我有心叫他別看了,又不敢出聲,隻好扯了扯他的衣角。
黃霸天不甘心地收回視線,砸吧著嘴說:“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等我開口,黃霸天繼續說道:“野戰那男的就是你未來嶽父唐耀宗,那女的是他秘書顏如玉。真是應了那句話,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啊!”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黃霸天,向他投去質詢的目光。他篤定地點點頭,繼續說道:“你可能不了解,有錢人的私生活亂得很,尤其是唐姸她爹,那可是出了名的唐種馬,風流史寫出來比紅樓夢還長。”
“你別看唐耀宗這樣老不正經,他家裏的婆娘更不安分,外麵包著好幾個小白臉。反正各玩各的,誰也不耽誤誰。”
我無心打聽唐耀宗的風流史,隻想快些找到唐姸,和她離開這個肮髒汙穢的地方。
在瀑布外圍繞了半天,除了聽唐耀宗的嘶吼和那女人的浪叫,再沒其他發現。
黃霸天沒了耐心,嚷嚷著肚子餓了,要我和他回去吃東西。我心裏多少有些不甘,還是跟著黃霸天一起回去。前腳踏上廣場草坪,後腳就看見唐姸飛一般朝我奔來。
“我先吃東西去了,你們聊。”黃霸天知趣地撤退,留下我和唐姸兩個人麵麵相覷。
唐姸黑著臉,拉著我往僻靜的無人方向走。
我掙脫她,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死死攥著。數日不見,我快要想死她了,想她發間的香味,想她的每一寸肌膚,恨不能立刻就把她撲倒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