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婚禮上和我爸鬧掰之後,小金剛和小哪吒就沒再出現過,訓練我那事也擱淺到爪哇國。我自己倒是沒放棄,一直按照老騙子留下的拳譜勤學苦練。
雖然本事沒見什麼長進,命根子那方麵卻有了意外的好轉。欣喜之餘,我越發理解文成德拚了命想要得到拳譜的心情。個中受益絕非言語所能表達,隻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能感受到拳譜的神奇。
住了一星期院,裴清清已經可以進普食,並下地行走。她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兒,堅持要出院回家。
我拿她沒辦法,也隻好依著她。這次死裏逃生之後,裴清清的性子又回到了當初我認識她時那樣為所欲為。
有時候,我真懷疑子彈傷到了她某根神經。總體來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前段時間不作不鬧的那個她。
現在的她,仗著自己是病號,非要和我住同一間房間,要我端茶遞水地伺候她不說,晚上還要哄她睡覺。
她說她被子彈射中後留下嚴重的後遺症,精神受到了極大創傷,不敢自己獨處,必須有人陪著她才能睡著。
一想到她那顆子彈是拜我所賜,我也不好意思擰著她,隻能聽從她的差遣。眼看著女仆裴清清再次華麗變身成女王裴清清,我心裏也是蠻不好接受的。
“張讚,你躺那麼遠幹嘛?我身上有味道嗎?”裴清清把袖子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說:“沒有味道呀!”
“你傷口還沒痊愈,我睡覺又不老實,自然要離遠點。”剛剛給她端完洗腳水的我,身心都不是很美麗。
好在周圍人都知道我那方麵出現問題,現在已經算不上男人。不然的話,我倆這“同居”的事情傳出去,可真是丟盡了臉麵。喬燃剛燒完五七,還沒到百天,我就和別的女人同床共枕,真是好說不好聽。
“我脖子有點疼,好像睡落枕了,你幫我按一按。”裴清清磕著瓜子,女王一般指揮我服侍她。
我心裏挺抗拒和裴清清肢體接觸,就沒挪動地方,繼續躺在那裏裝死。
“張讚!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那顆子彈送走啊?”裴清清一臉委屈地看著我說,“於情於理,你都不該對我這麼無情啊!”
我咬著嘴唇,十分不情願地爬起來替她捏肩膀。捏了肩膀還不算,她還讓我替她捏腳。縱然我心裏一萬個不情願,也隻能乖乖聽話。不然的話,指不定有什麼可憐話在等著我。
“哎!你發現沒有?自從中彈之後,我身上的香味就不見了。”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以後肯定沒有男人喜歡我了。”
“不會的!”我說,“真正喜歡你的人不會在乎這些。”
裴清清身上的香味雖然不見了,她的前凸後翹還在,這樣的女人,永遠不愁嫁。
“真的嗎?”裴清清眼中閃過一絲神采,瞬間消逝不見。她撩開睡衣,指著肚皮上的傷口說:“大夫說了,這槍傷肯定會留下疤。這麼大的疤痕,以後連比基尼都穿不了了!一定不會有男人要我了。”
睡衣之下,不僅有雪白的肚皮,修長的美腿,還有半掩的兩團渾圓,和完美的身體曲線。裴清清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美體呈現在我眼前,在她眼裏,好像壓根就沒拿我當男人。
我吞著口水,迅速把視線移開。
“困了,我先睡了。”
我背對著裴清清躺下,故意離她遠遠的。命根子修養沉寂了這麼久,突然經受這麼大的刺激,好像比以前更大更努力向上了。
這種“努力”讓我很羞恥,發自內心的唾棄,卻又無法控製。
我以為喬燃的離開會帶走我所有的情、欲,沒想到,我還是會失控。美色當前,男人總是管得住自己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住自己的心又管不住自己的身體。最後,所有的努力都兌換成一時衝動。
“你別睡這麼早嘛!陪我聊聊天好不好?”裴清清的右手搭在我肩頭,輕輕晃著我肩膀。我深吸一口氣,轉過身麵對著她,說:“好!你想說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實在沒有男人娶我,你娶我行嗎?不管你那方麵能不能好得起來,我都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
“我……”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都困糊塗了,睡吧!睡吧!”裴清清佯裝打著哈欠,扯過被子蒙住腦袋,沒敢聽我的答案,更沒給我說下去的機會。
也許,她真的沒膽量聽我的真心話。
我怔怔地看了她半天,無聲地歎息著。
數日的大海撈針,終於有了梁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