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你別說話,養著點身體。”對,躺在地上的男人就是雲朵如今這身體的親阿父,她懷中燒得滿身通紅都沒什麼知覺的孩子是她弟弟。
他們父女三個受傷的受傷,生病的生病,本就是食物短缺的寒冬,再加上一些人的刻意,就被遺棄在了整個部落遷徙的路上。萬幸的是部落裏還有那麼兩個人念著她爺爺和她阿父這些年為部落做的貢獻,沒直接將三人拋在雪地裏,而是找了這麼個淺淺的山洞安置。
好吧,她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見她阿父的頭垂了下去,這男人估計一直都強撐著,現在終於撐不下去了。
外麵天色漸亮,能夠看到稀稀落落的雪白,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下來,也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部落裏要凍死多少人雲朵已經顧不上去想,她隻知道再不想辦法取暖,就是重生一次也立刻得玩完。她護林員的那具身體埋在泥石流底下估計魂魄回去也沒法子再用了,再說了,誰又能保證從這裏死去還能回去?小說都沒這麼寫的。
所以,當務之急是先弄出一堆火來取暖。她身下就有一堆枯草,揉一揉做引火的火絨應該能行。這山洞應該是以前有人或是動物棲息過,散落著一些粗細不一的幹樹枝。“鑽木取火”,即便是對各種工具鋪天蓋地的現代,對於常年和深山老林打交道的護林員來說也還是偶爾會用用的,自然難不倒雲朵。隻不過,以前好歹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做輔助,現在是手無寸鐵隻能靠雙手。
將發燒中的阿弟放到阿父身邊,雲朵活動了下僵硬的手腳,開始在山洞裏緩緩移動,並收集材料。最終確定用弓弦鑽木法的方案。這種法子要比自己手搓木棍省力多了,底座用一根扁平狀的硬木枝,找了地上一塊不知道誰丟棄的石刀給樹枝鑽了孔。本來還想用石刀削尖硬木的,饒是她力氣再大也沒法用駑鈍的石刀做這麼細致的活兒,隻能直接拿一根硬木在岩壁上磨,雖然慢了點,但還算效果不錯。倒是最後準備弓弦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這裏可沒有獸皮、繩子之類。
雲朵安慰著自己一切都是為了活命!狠心把腰上掛樹葉遮羞的樹藤給磨斷做了弓弦。犧牲這麼多,要是火再生不起來就著實對不起她一番努力了。
還好,來到這原始世界第一仗她贏了,當溫暖的火光映照在臉上,她興奮得做了一套……廣播體操。這麼一陣折騰,身上終於沒了那種僵化的感覺,而且還有一種身體裏力氣多得使不完的感覺。不過,她還得再把身體烤熱一點,她想到山洞外看看。
阿父的傷、阿弟的病,都急需處理。最重要的是,她簡直不能忍受身上身下直接接觸到空氣的罪惡感,父子女三人都這麼直麵相對……想想她都恨不得自戳雙目,所以,趁阿父還昏迷著,她必須先想法子遮羞!
“阿父,你別說話,養著點身體。”對,躺在地上的男人就是雲朵如今這身體的親阿父,她懷中燒得滿身通紅都沒什麼知覺的孩子是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