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有關雲朵,狼厲的心眼比針尖還小。舒巫即便是心裏已經沒了想做雲朵男人的心思,他也決不允許舒巫睡到雲朵兒的床br上。要不是隔著四間屋子就是舒巫的屋子,他都想把人給扔到寬敞的院場裏算了。第一次,狼厲生出了個單獨修個有圍牆的院子的念頭。
這一頓周折,牛順一家也聽到了動靜,幫著點燃了院場和舒巫房裏的火把。沾了動物油脂的火把滋滋直響,火光下,大家終於看清了舒巫此時的臉色。
得,不用摸雲朵也知道這是發燒了。還沒等雲朵伸手,狼厲就先伸手碰觸了舒巫額頭,告訴雲朵:“他發熱,很熱,和火似的。”
“我有眼睛!”雲朵沒好氣地回道,這狼厲,醋壇子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瘋魔的程度,要不是情況緊急,雲朵都想揪著他耳朵好好教育一番了。
牛家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牛妹小小年紀都嚇得開始嗚嗚哭泣。牛嬸和牛嫂兩個無聲搖頭,牛順握拳抿了抿嘴,“發熱是救不活的。”
“雲朵大巫,求求你救救舒巫吧。”虎妞又開始猛磕頭,她也知道發熱就是個死字,明明麵對族人離去即使悲傷但還能自我安慰脫離了世間苦海,可真正到了最喜歡的人麵臨死亡時候怎麼都淡定不了。
“虎妞,你就這麼喜歡舒巫?喜歡他到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嗎?”
“我願意!”虎妞想都沒想就回道,“我見到舒巫的那一刻起,就像是看到了世上最明亮的那一束光。和他在一起,哪怕他不理我我也覺得快樂,哪怕遠遠看著他我也快樂。”
“那要你為他付出生命的代價呢?也就是說,你用命換他一條命,他能活過來,你卻要死去。你都願意?”雲朵看到虎妞臉上那夢幻的神情,捫心自問,自己想得太多反倒經常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哪還有虎妞這麼單純直白的心思。
果然,虎妞還是想都沒想就回道:“如果舒巫還能每天都像以前那樣笑著,我就是看不到了也無所謂。我願意!”
話音才剛剛落下,床br上的舒巫便艱難地翻了個身,滾到了地上。眾人皆是一驚,虎妞更是跪著搶上前去,唯有雲朵隻是身子側了側,又回到了原位。但就是這小小的動作也被狼厲看在眼裏,嘴巴就是一抿,握住了雲朵的手,小聲說:“雲朵兒,為了你我也什麼都願意做呢。”
這個雲朵早已知曉,反握住他的手微笑點頭,“我知道。”
狼厲想聽更好聽的,可是雲朵已經示意他安靜,去聽那重新被虎妞和牛順扶著回到床br上的舒巫說話。
舒巫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的確是有一瞬間是沒了知覺的。但被虎妞背著一路回到屋子,這麼長時間又吹了點風,顛簸下人漸漸有了知覺,但渾身沒勁,後來也像是被塞了棉花,並不能說出話來,所以隻能聽著虎妞為了他哭泣、磕頭,還有這後來的願意以命相換。
遇到有關雲朵,狼厲的心眼比針尖還小。舒巫即便是心裏已經沒了想做雲朵男人的心思,他也決不允許舒巫睡到雲朵兒的床br上。要不是隔著四間屋子就是舒巫的屋子,他都想把人給扔到寬敞的院場裏算了。第一次,狼厲生出了個單獨修個有圍牆的院子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