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沒回答我的問題,一手插在兜裏,微微傾斜站著,像是在t型台上故意耍帥的模特似的。
老天爺真是厚愛他,給了他這麼厚重的外貌資本,而且還給了他聰明的頭腦,超常的能力。
可惜的是,沒給他一根好的神經。
我小聲又問了一遍,“杜蘅飛是花蒼蠅?”
任酮斜睨著我,陰陽怪氣的反問:“這世上有花蒼蠅?”
“有啊,有吧?”這我也不大肯定,眼巴巴的瞅著他,希望他能為我解惑。
任酮微不可聞的輕哼了一聲,邁開大步朝電梯外走,把我甩在身後。
我疾走幾步,追到他身邊,“那杜蘅飛是什麼啊?能用花蛆做粥的,除了蒼蠅,還有什麼啊?”
任酮一把拉開大門,開門的時候用了很大力氣,明顯他心氣兒不順。
我趕緊收了話,不敢再繼續追問,以免不小心點燃他這個不穩定的炸藥桶,把我炸成炮灰。
任酮讓我把奶黃包整理好,放進冰箱裏。他警告我,如果我歸放的不整齊,他就讓我把所有的奶黃包都吞下去。
我一邊規整著奶黃包,一邊猜測著杜蘅飛的身份。
他到底是不是蒼蠅?
如果不是蒼蠅,為什麼會用蛆做粥呢?
還有花蛆究竟是什麼樣的蛆?難道是長在花上,或者有著花一樣絢麗的顏色?
想的我腦袋都大了,我也沒想出個頭緒。
我真希望能有個可供我查看的科普字典,解開我心裏麵的疑惑。
我向任酮要廖澤的電話。
“你找他有事?”任酮窄著上下眼皮,眯看著我,壓迫氣勢十分強大。
“嗯。”
任酮沒問我找廖澤有什麼事情,仿佛剛才氣勢迫人的詢問,隻是隨意那麼問一句,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他給了我廖澤的電話號碼,隨後便提醒我,不能動用科裏的力量做私事。
我知道他說的私事是什麼,是關於我和大姑小姑之間的恩怨。
他提醒我的這一句,實在是多此一舉。
我自己的仇怨,我當然要自己了結,本來就沒打算讓別人幫忙。
當時是廖澤他們主動提出幫忙的,我盡管有些感動,但並沒有切實的答應下來。
現在被任酮這麼一提,味兒就變了,就好似我一直在主動讓廖澤他們幫忙似的。
我心裏有些不爽快,但也沒和任酮計較。
就算計較,也肯定是我處於下風。
所以,不如無視。
廖澤雖然喜好特別,但卻是最好說話。
我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有些地方我聽不明白,不等我問,他就主動給我講解。
五分鍾下來,我已經徹底了解了杜蘅飛和花蛆做的雪花粥。
杜蘅飛是花妖,雪花妖。
雪花,不是天上落下來的雪花,而是長在深山老林中的一種罕見花兒。
雪花無根無葉,冬季最寒冷的那一天會破土而出,枝幹像是細竹一樣筆直翠綠。花兒有碗口大,像是雪花一樣雪白晶瑩,花瓣六層層疊,每一層有六片,有著雪花一樣的菱形精美邊緣。
雪花雖然外相聖潔,但卻不是什麼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