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報仇的方式?”任酮語氣裏透著濃濃的不屑,就好像我是個隻知道用武力解決問題的草莽蠢夫似的。
“是我報仇方式之一。”我坦然回答。
報仇的辦法我已經琢磨了無數個,有武力有詭計,不單單隻武力一種。
常月很有興趣的插話,“你還有別的報仇方式?”
看任酮這說話不見外的模樣,明擺著把常月當成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也沒必要防備,當然,是表麵上不防備。
我點頭,“我還想讓她們狗咬狗。”
常月微微點了點頭,眼神有些奇特。
任酮表情卻不滿,“下次做事的時候,利落點。”
我驚訝的看著任酮。
剛才他問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會教訓我,讓我以後少給他惹事兒。
沒想到,他不僅不阻止我,竟然還提醒我辦事的時候利索點,不要留下把柄。
我對任酮產生了些許的好感,有種他和我一夥兒的感覺。
“出去吧,在門口等著。”任酮擺擺手,讓我出去當門神,給他們看門。
當門神挺好的,比站在任酮和常月身邊好。他們坐著我站著,總有種被審問的感覺,讓我精神很緊張。
書房的門很厚,裏麵肯定做了隔音處理。
我將耳朵貼在門板上,也聽不到任酮和常月說話的聲音。
任酮和常月並沒有談多久,也隻短短十來分鍾,就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常月嘴角雖然掛著笑,但臉色有些蒼白,眼神複雜,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我很好奇,他們究竟談了什麼。
下到宴會廳,常月去和別人寒暄,任酮帶著我朝窗邊兩個貴婦那裏走。
我緊走幾步,貼近任酮,小聲問他:“常月怎麼啦?”
任酮瞥了我一眼,用目光讓我閉嘴。
到了兩個貴婦麵前,任酮不冷不淡的同尖臉貓眼的貴婦打招呼,“阿姨。”
尖臉貓眼貴婦將酒杯放到窗台上,輕“嗯”了一聲,將目光掃向我,問任酮,“這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我想否認,任酮卻搶先點了頭,“是我女朋友。”
尖臉貓眼貴婦,古怪的笑了笑,“任酮,有時間就回家看看,你爸很惦記你。”
“嗯。”任酮冷冷的應了一聲,對尖臉貓眼貴婦說他還有事兒,借口離開了宴會廳。
我滿揣著一肚子的好奇,亦步亦趨的跟在任酮身後。
經過院子的時候,我朝出現黑影的那個牆根掃了一眼,那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