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麼蟲子啊?這張床下頭,該不會是它們的老巢吧?”我克製不住的抖著聲音,顫顫巍巍和八九十的老太太似的,我自個兒聽著都難受。
任酮言簡意駭的回答:“不是。”
他邁步朝床前走,在離床一步遠的地方蹲了下來,觀察著床底下那幾隻沒死的蟲子。
指著其中一隻體型比較大的紅色蟲子,任酮說:“這是母蟲,床底下的蟲子都是它繁衍出來的。”
我縮手縮腳的挪到了牆邊,不敢繼續依靠著門,覺得門不安全。用力蹭了蹭牆壁,我蹲了下來,抻著脖子朝任酮那邊看了一眼,“你趕緊弄死它吧,啊?”
任酮打了個響指,母蟲身體上的火苗瞬間竄高,將母蟲燒的滿地打滾兒。
母蟲掙紮了一兩分鍾,被火苗完全吞噬了,變成了灰沫兒。
任酮朝我招手,讓我過去。
我用力甩了甩腦袋。
不去,打死都不去,現在我最想的就是從窗口跳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
任酮走到我身邊,提著我後脖子,將我提站了起來,“過去看看,裏麵有好東西。”
我用力搖腦袋,“你自己去看吧,我不去!”我怕床底下還有漏網之蟲。
任酮無視我的抗議,一手提著我的胳膊,一手摟著我的腰,像是抓罪犯似的,將我提到了床邊。
我梗著脖子,硬挺挺的站著,堅決不蹲下來看。
任酮伸手按到我後脖子上,用力朝下一壓,將我壓倒在了地上。
“看裏麵。”任酮強硬的讓我看床底下。
我擠著眼睛,從眼皮子縫隙朝床底下瞅。
咦?
那隻母蟲子燒死的地方,出現一個紅豆大小的珠子。那個珠子像是紅寶石似的,發出溫潤的紅光。
“那是蟲子的卵?”我艱難的轉過頭,詢問任酮。
感覺到我動作的艱難,任酮鬆開了壓在我脖子上的手,並在我衣服上擦著。
他邊擦邊說:“你膽子不大,汗倒不少。”
膽子小的,汗當然多,那都是冷汗,嚇出來的。
我迂回的嗆嘴,“你不是說你能聽見蟲子爬嗎?”你還好意思嫌棄我汗多,你的缺點也不少,而且都是致命的,就譬如聽不見蟲子爬卻偏說能聽見,差點兒害了我這個優秀的好同誌。
“嗯。”任酮坦然的麵對我,就好似發現蟲子的是他似的。
“去把裏麵的東西撿出來。”任酮指了指那個紅色的小珠子。
“不。”我很堅決的拒絕。
任酮看了我兩秒鍾,看的我後背一勁兒冒冷汗。但讓我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堅持讓我去撿那個小珠子,而是屈尊降貴的鑽進了床底下,去撿那個小珠子。
我很想趁機朝他屁股上踹一腳,讓他來個狗吃屎,啃幾口蟲子的灰。
但我一向隻在幻想界縱橫,在現實裏頭卻沒那個膽量,尤其在麵對任酮的時候。
任酮用拇指食指捏玩著那個小珠子,眼裏帶著訝異。
我朝一邊躲了躲,以免那顆珠子變成蟲子的時候,禍及到我。
“這是什麼?”我詢問任酮。
任酮將珠子放到手心,眨眼間,珠子發出璀璨的紅光。光芒雖然隻有籃球大小那麼一圈,但也足夠震撼我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