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打開辦公室的門,朝我招手,讓我過去。
廖澤拍拍我的手背,用眼神給我加油,給我以精神上的鼓勵。他的眼神仿佛在說,加油吧,總有一天你會累積出足夠的經驗,成為一個有深厚閱曆的人才。
我給他一個感謝的眼神。
走到任酮辦公室門口,正趕上任酮朝外走。
他推了下我的肩膀,“跟上來。”
“哦。”我應了一聲,朝他後背翻了個白眼兒。
常月走到我身邊,與我一同跟在任酮身後,他側過頭對我說:“任酮說你很怕蟲子,一會兒如果有蟲子,你躲我身後。”
“咱們還是一塊兒躲在任酮身後吧。”我提出合理可行的建議。
常月笑出了聲,愉悅的彎著眼角。
我佩服的看著他,他可真是個會苦中作樂的真漢子,肚子裏都鑽進去三條蟲子了,還能笑的這麼愉快。
“好,一塊兒躲在任酮身後。”常月美的和偷吃了魚的貓似的。
我問常月,“是不是找到了幕後黑手?徐媽出洞了?”
常月點點頭,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他這樣兒,不像是去抓害自己的凶手,倒像是去領什麼大獎。
他在我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因為他匪夷所思的行為,發生了變化。原本我覺得他像是天上的月亮,高貴優雅,還帶著點兒出塵的聖潔味兒。
但現在,他在我心裏從天上‘啪唧’落到了地上。
怪不得他能和任酮做好友,我之前還覺得奇怪呢,現在我明白了,因為他們都有著奇怪的性格。一個有著病態的掌控欲,一個有著另類的神經,明明該沉重的去抓凶手,卻笑的和大喇叭花兒似的。
我得從心靈上同他們保持距離,不能被他們給汙染了。
任酮開車,常月坐副駕駛,我盤踞後座。
“寧彩不會開車?”常月從後視鏡裏看著我。
“會。”我擲地有聲的回答。
“任酮向來不愛開車,以前他和苗如蘭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苗如蘭開車。”常月大肆宣揚著任酮的往事。
我們現在要去抓幕後黑手,應該緊張嚴肅的談論幕後黑手和徐媽的問題,而不是談這些無關緊要的。
我岔開話題,把話題拉到正道兒上,“徐媽他們現在在哪兒?”
常月說:“任酮會帶我們過去。”
緊接著,他接上自己上麵的話題,“任酮沒讓你開車?”
“讓了,我開過。”我據實回答。
常月奇怪的看向任酮,仿佛任酮自己開車,是多麼了不得的大事情似的。
任酮開了金口,解開了常月的疑惑,“她是馬路殺手。”
常月了然的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
我謙虛的彎了彎嘴角。
對於這個外號,我實質名歸。
車子停到了麗祿來小區門口。
這小區我記憶太深刻,不僅因為我以前和朋友來過這兒,更因為這是我從好思佳逃出來的時候,經過的第一個小區。
在這個小區門口,我上了一輛送葬車,以為能借個順風車,卻因為幾塊兒雞肉,差點兒把我自己送進火葬場。
往事讓我有些感傷,更讓我後悔。
可惜沒有後悔藥可以吃,要不然我絕對要避開那輛送葬車。如果避開了,我興許就不會落到被任酮控製的下場。
“發什麼呆,跟上來。”任酮訓斥我,讓我趕緊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