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沒自個兒跑了,原來是下來的時候,沒落到操場上。必須得我也下來,我們才能回到操場這裏。
“寧彩,這次真的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說不準就死了。”杜明陶感激的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和天上的星星似的。
我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兒,沒接他的話,也懶得接他的話。
“寧彩,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杜明陶小心翼翼的瞅著我,眼裏含著委屈。
我搖頭,想說我不是生他的氣,我是看不起他,我還想警告他,以後不準湊我身邊。可我什麼也沒說出來,因為在搖頭的時候,把我自個兒給搖晃暈了。
醒來的時候,我是在床上。據在一邊照顧我的鄧爽說,是杜明陶將我抱回來的,他還央求鄧爽用自帶的特殊能力,幫我治療身體。
鄧爽原本不想耗費能力,因為很快要進入後山。可在杜明陶的哀求下,她被杜明陶感動了,動手替我治療。
特殊能力就是好,我那需要躺上幾個月的內傷,幾個小時就被鄧爽給治好了。她一勁兒在我麵前讚美著杜明陶,讚美著杜明陶仗義善良,把杜明陶誇的就像是雷鋒似的。
我在心裏一勁兒的嘔吐著,不過,卻沒有當麵駁斥鄧爽。
鄧爽已經對杜明陶形成了良好的印象,現在我作為被杜明陶幫助的一方,如果在鄧爽麵前說杜明陶不好,那不僅不會改變鄧爽對杜明陶的好印象,反而我會被鄧爽唾棄。
真相,得鄧爽自己發現,才最有說服力。
我估計,等進了後山,不多久,鄧爽就會對杜明陶大改觀。
而杜明陶懇求鄧爽救治我,肯定不那麼單純。他估計一方麵是希望我能因為這件事情,原諒他在霧裏的所作所為,從而在去後山之後,能繼續幫他一把;另一方麵,他抓住了鄧爽熱血仗義的特點,希望用這個辦法博取鄧爽的好感,讓鄧爽能夠在後山幫他。
杜明陶,一肚子花花腸子。
這要是放抗戰時期,他保準是做漢奸的頂級材料。
“要去後山了,你準備好了嗎?”鄧爽詢問我。
我別別嘴角,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兒,“沒準備好也得去,我體能不行,希望運氣能好一點兒。”
鄧爽拍拍我的肩膀,爽朗而真誠的笑著,“你會活著出去的。你有後福享,有貴人幫忙,就算遇到危險,也會化險為夷的。”
我朝她湊了湊,“你會看相?”
鄧爽樂出了聲,“我又不是你們科室,我們科室都是些有特殊能力的,和看相根本不擦邊兒。”
我不信她的話,“你剛剛明明和算命似的,說我有後富,還有貴人幫忙。”
鄧爽解釋,“你別跟我較真兒啊,我就是隨口一說,安慰你來著。”
“不管你說的真還是假,借你吉言,我一定要活著出去。”我還有仇沒報呢,任酮他們也在外麵等著我呢,我一定要活著出去。
我相信,如果到了九死一生的關頭,任酮絕對會像在霧裏麵那樣,過來幫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