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手裏的刀子,刺空之後,倏然變成一條鐵鞭子,卷著圈兒破空朝我脖子掃了過來。我驢打滾兒,躲開這一鞭子。
我和薛帥躲的很艱難,根本沒有攻擊的機會。
教官一個人對付我們兩個,卻絲毫不見慌亂,遊刃有餘。他左手和右手各自做著不同的動作,像是一個人分成了兩個似的,招招狠辣,全都朝著我們的命門下手,想致我們於死地。
我和薛帥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
左邊臉頰一疼,我一個躲避不及,被刀子劃破了臉。血瞬間飆落下來,從臉頰一直滑落進衣領裏。
我躲避的越來越困難,幾次險些喪命在教官的匕首下。多虧薛帥緊急將教官的注意力纏過去,要不然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過了小半袋煙的時間,薛帥突然大吼一聲,采取了同歸於盡的攻擊方式,用右肩承受了一枚子彈,然後衝上去抱住了教官。
我跟緊薛帥的動作,隨其後竄了上去,用力壓住教官的左手,讓教官沒有辦法用匕首對付薛帥。薛帥用刀子將教官的右手釘在地上,然後快速抽出刀子,一刀割破了教官的喉嚨。
教官並沒有立刻死掉,而是陰森的笑著,嘴裏無聲的吐出了一些話。
在他閉上嘴巴後,他臉皮像是被熱水燙過似的,倏然冒出大大小小的膿包,傷口流出來的血也由鮮紅色變成了淤黑色,散發著濃重的腥氣。
薛帥車扯過我的胳膊,將我從教官的身體提了起來,帶著我別身快速朝大門那裏竄。
我邊跑邊朝後看。
教官正在後麵緊緊追趕著我們,他的表情猙獰恐怖,比地獄的惡鬼還要惡心三分。他的身體膨脹成了原先的五六倍大,衣服撐破了,一縷一縷破爛的掛在膨脹的身體上。肌膚上布滿了巨大的水泡,像是變異的癩蛤蟆似的,十分惡心。
他傷口裏流出開的黑色血液,落到地上之後,像是硫酸一樣,將地麵腐蝕出一個又一個坑洞,並冒出刺鼻的氣味兒。
“咯咯咯咯咯。”教官嗓子裏冒出奇怪的咯咯咯咯咯聲,像是老母雞在窩裏咕嚕著下蛋似的。
他一邊咯咯咯咯咯詭異的叫喊著,一邊飛快的追趕著我們,並揮舞著胳膊,將黑色的血甩向我們。
有一滴甩在了我的胳膊上,疼的我抽了口冷氣。
那塊兒被甩到的地方,瞬間起了一個雞蛋大的透明大水泡。隨著跑動,裏麵有渾濁的液體在晃蕩著。
我喊了薛帥一聲,“現在用我的血可以對付他。”教官現在不是人,我完全可以用血來對付他。
用力抽出被薛帥拉住的胳膊,我在別腳的間隙,飛快咬破右手無名指,然後在轉過身的瞬間,將血滴甩向教官的眼睛。
兩滴血,不多不少,正正好甩進了教官兩隻眼睛裏。
教官像是受到襲擊的野獸死的,淒厲的哀嚎一聲,緊接著,從眼裏噴出兩股血紅色的火苗。火苗激烈燃燒著,將教官燒的滿地打滾兒,直至成了灰燼。
我氣虛的彎腰扶著膝蓋,慶幸著,“幸虧我的血還有用。”
用血解決教官,其實我是冒著賭一場的想法,心底一點兒把握都沒有。因為我記得在後山的時候,我已經把所有的心頭血都用光了,所以才消失了意識。
幸虧我賭贏了,我的心頭血還有用,這讓我大大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