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婆雙手虛握到了盆兩邊,用眼神示意我閉上眼睛。
我看了眼任酮,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等待和那個女魂見麵。
耳邊傳來“呼”的一聲,像是有人在朝我耳朵吹風似的,但隻聽見聲音,感受不到呼吹出來的氣。
隨後,靈婆的聲音幽幽進入到我的耳朵,“如果有危險,你按照原路朝回跑。出來的時候,從大門跑,隻要跑出大門,你就能回來。”
我點點頭,在心裏應了一聲。
皮膚一陣發涼發緊,我能很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變了,空氣也變冷了,像是由初秋變到了寒冬似的。
我睜開眼睛,打量身周的環境。
麵前佇立著一座巨大的建築,像是老歐洲藏在深山老林裏的城堡,有著灰蒙蒙的外皮和尖尖的屋頂。
周圍則白蒙蒙一片,從天空緩慢落下一層層似雪似霧的東西,和雪一樣冰冷,卻沒有絲毫水汽。似雪似霧的東西,層疊在屋簷和牆壁頂上,像是給房子圍了一層白圍脖兒。
我輕手輕腳走到大門前,然後拐過大門,推開大門右側灰色的狹窄小門。
“嘶嘎”一聲,小門的和門框連接處的螺絲像是生鏽了似的,發出艱澀而刺耳的鏽鐵摩擦聲。
我耳膜一疼,趕緊抽手捂住耳朵,用力按了兩按,才消去了那陣疼痛。
趁著按耳朵這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我飛快打量了一圈眼前的大院子。
院子是泥土地,空蕩蕩一片,隻有當中間放置著一個奇怪的雕塑,有點兒像半臂女神維納斯。雕塑是青灰色,和房子一個色係,隻是比較淺一些。它沒有雙臂和雙腿,身體扭曲側轉,五官猙獰,看時間長了,心裏就會一陣陣冒寒風,雞皮疙瘩也接二連三的冒出來。
這個雕塑和靈婆鋪裏的完全不一樣。
靈婆鋪裏的雕塑雖然怪異,但是不讓人感到害怕。
眼前這個雕塑,非常邪惡,簡直就像是囚禁了某種邪靈似的,讓人毛骨悚然。
我按照靈婆之前的指點,朝右拐,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一個背影。
看到背影的時候,我差點兒驚呼出聲,因為她和我這幾天夢裏看到的背影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比我夢裏看見的清晰。
她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在我看到她的那一瞬間,邁開腿,飛快的朝前跑。
我緊緊追著她,像夢裏一樣,緊跟著她的腳步,在這間大房子裏不停的穿梭著。
她跑的很快,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隻要我稍微靠近一些,她就會加快腳步,將我甩開,但並不會甩開太遠,像是故意在逗弄我玩兒似的。
周圍太安靜,我喘息的聲音被凸顯了出來,簡直和牛喘氣似的,一聲一聲急促的鼓噪著我的耳膜。
這裏的空氣有問題,呼吸的多了,肺會感到疼痛,呼吸道也火辣辣的難受著。這種疼痛和過度運動造成的呼吸係統疼痛不一樣,每喘息一下,就像是用浸了辣椒的小針尖,密密麻麻的刺著呼吸係統和肺部的內壁。
“喂,那個,你”我停頓了半秒,用力拍了下腦袋,懊惱到了極點。靈婆當時講的時候,根本沒告訴我女魂是什麼名字,光一直用女魂代替。我也忘了問,根本就沒想過進來之後還得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