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我們的談話全部錄音。”這位老專家極為認真的說道,“留待我們日後好好研究。”
商佑天,“……”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一位老專家希驥的問道。
“我跟你們說實話,我感覺你們能夠看出來,我是道醫一脈,你們的問題,僅限於我的印證,我不能夠保證正確,而且,你們也知道,我的臨床經驗並不豐富,更多的東西是局限於理論上的,所以……”王大錘謙遜的說道。
“我們都知道,隻是我們年輕的時候,沒有明師指導,靠自學或者一點家傳,混了口飯吃,不知道醫道何途,現在,碰上你了,也就可解我們多年的困惑了。”一名老專家如實的說道。
“那你們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王大錘點頭說道。
“第一個問題,我們這樣的儒醫和你這樣的道醫,本質的不同在哪裏?”一名老專家直切問題的要害,這也是他們明明知道如何解決問題,卻不敢下手的原因所在。
“從表麵看,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治病救人。”說到這裏,王大錘輕輕的一頓,然後話鋒一改,犀利道,“如果往深裏看,我是知道該怎麼做,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而你們是蒙著怎麼做,不可預測到後果,差別就是知道與蒙。”
“如何才能做到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呢?”另一位老專家點了點頭,雖然王大錘的話犀利,但是,這是最中肯的話,這樣說,他們反倒認為王大錘是在傾囊相授,一時間,對他的好感大大的提升了。
“這一點,相信大家都看過《內經》《脈經》《傷寒雜病論》吧?”王大錘略微猶豫,然後認真的問道。
“我們幾乎都能背過,即使背不過,也都是熟讀。”幾位老專家解釋道。
“嗯,你們都讀過,背過,而我與你們不同的是,我從頭到尾,認真的做了一遍。”王大錘慢慢的說道,“雖然有一部分暫時沒有搞懂,但是,大部分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聽到王大錘的話,幾位老專家是聰明人,當即明白,他們與王大錘的差別了,他們認為,自己是從字裏求醫道,而王大錘是從現實中求醫道,這兩種途徑,高下立判,可以說,他們隻是學的醫而已,充其量隻是一名醫工,而王大錘雖然還有明顯的短板兒,但是,他走的卻是醫之大道的路子。
“這麼說,你確實有修為在身了。”一名老專家肯定的說道。
王大錘也不避諱,笑著道,“修道嘛,有修為在身,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不然還修什麼修……”
在一旁的商佑天大氣不敢喘,隨著問題的深入,他發現了另一片璀璨的天空,仿佛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瑰麗,他生怕出聲後,打破了這種美麗氣氛。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仿佛隻是一眨眼間,一天已經過去了。
在幾位老專家的盛情邀請之下,王大錘跟他們共進了午餐,晚餐,即使如此,他也沒有解答完老專家們的一些問題,害得這老哥幾個一臉的憂怨。
並不是王大錘不想與幾位老專家暢談,而是時間有限,他已經與白雲天幾人約定,晚上一起談談明天賭石的事情。
所以,跟幾位老專家道別之後,這幾位老專家還派單位的軍車,直接把王大錘送到了麗友酒店。
…………
“我聽說你跟王大錘去了醫院?”周家大院,周老爺子微閉著眼睛,但是身上磅礴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這時,周夏雪對這種氣勢習以為常,她帶著笑容,“爺爺,王大錘的醫術當真了得,讓醫院裏的幾位老專家都跟他討教了一天呢。”
“他的師父更厲害。”周老爺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都不肯報出師門,爺爺,你可以告訴我嗎?”周夏雪試探性的說道。
“不能。”周老爺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就知道會是這樣。”周夏雪歎了口氣說道。
“叫你來,是有件事情要囑咐你。”周老爺子睜開眼睛,雖然眸子依然昏黃,但是,精神卻較之前有了天壤之別。
“您說。”老爺子如此態度,讓周夏雪也收斂了一些。
“你跟你哥,是咱們家的未來,所以,做事情的時候,衝勁十足,固然很重要,但是,要學會留力。”周老爺了叮囑道。
“您是指醫院的那個病人?”周夏雪詫異的說道。
“有些東西,即使是明白了,也要裝糊塗,不然會惹火燒身的。”周老爺子慢吞吞的說著,他道,“我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了,一旦我倒下了,你們父輩還沒有起來的時候,一旦你們觸碰了不該觸碰的東西,會惹來殺身之禍。”
“他背後的東西,很厲害?”周夏雪驚訝的問道。
“豈止是厲害。”周老爺子抬起頭,仰望著星空,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