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舒服躺床上一會兒,這會兒也不急著梳妝,直接穿著外衫,披散著頭發出去了。
劉側妃一身華服金釵的過來了,看著梅蘭珍那慵懶的樣子,輕笑道:“王妃還真是破罐子破摔,出來見人都不在意容貌儀態了。”
梅蘭珍懶地攏了攏長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了軟榻上,不經意的抬眸看了劉嵐夏一眼:“不在意的人麵前,為何要在意自己的儀態,本妃打扮是為了自己喜歡,是為了喜歡的人,不喜歡的,自然不在意。”
梅蘭珍一連串的繞口令似的,讓劉側妃一噎,臉色不太好。
“不是來請安的麼?請吧,請完趕緊回去老實待著等著王爺寵幸,沒事兒別亂晃悠。”
“你...梅蘭珍,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梅蘭珍挑眉笑了:“本妃在你麵前囂張了幾十年了,你說能囂張到幾時,本妃預測這輩子都是如此,這輩子你別想壓過本妃。”
“是麼,那可不一定。”
“這話你說了不知多少遍了,不還是如此。你不累本妃都替你累。”
“梅蘭珍,今日我來可不是和你敘舊的。”
“本妃知道,你是來請安的。”
“你...”
一旁的孔嬤嬤看著自家側妃吃癟的樣子,心裏暗歎,每次側妃和王妃吵架,沒有一次吵贏過。
“聽說今日世子的養母來投靠世子來了。
王妃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毫不留情麵的把人攆走了。
這是要置世子不忍不孝之地呀。”
“劉側妃什麼時候這麼為我兒這般上心了。”
“自然是為了府裏的公子小姐們考慮,王妃今日把人趕出去,估計這會兒坊間都已經在傳世子妃忘恩負義的行徑了了,王妃可別忘了,世子耐是榮王府的嫡子,代表著榮王府,這麼一個名頭壓下來,以後誰還敢娶咱府裏的小姐,誰還敢嫁進咱們榮王府,昭兒現在正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呢。
王妃常年不在府裏,這府裏的大小事務可不得妾身一個人操勞,這公子小姐們的婚事自然要上心一些,前幾日顧姨娘還托我幫著昭兒相看呢,這不,妾身剛看上一家,這還沒派媒人去呢。就被王妃今日這檔子事兒給擋住了。
王妃呀,你不在意別人的怎麼說,但也要為王府考慮考慮呀,再說了這楚家人,原本救了世子的命,這事兒是賴不掉的,您直接把人攆出去,可不地道了。
這好歹是救命恩人,還養了好幾年,所以呢,親身為了世子考慮,把人先請進來,安頓下來。等世子回來在定奪。”
“劉側妃還真是煞費苦心呐,外麵坊間這麼快都散播出去了,這是來向本妃邀功的麼?”
“妾身不敢。”
“你劉嵐夏何時不敢過,本妃告訴你劉嵐夏,既然人是你帶進來了,以後出了什麼事兒,你自行負責,本妃說了,這楚家本妃不認,本妃的兒子也不會認。”
“梅蘭珍,人我帶進來了,至於其他...是妾身管不了的。哈哈,反轉他們和妾身又沒什麼關係,他們怎麼鬧騰,坊間也都會說世子的不是。
真沒見過你這麼當娘的,十幾歲把兒子扔到戰場上,後來差點兒死了,兩三年都沒找到,冷心的也沒見你留一滴眼淚。
這麼多年,你梅蘭珍為誰流過眼淚麼,這南錦生在你肚子裏,我都為他不值。”
“眼淚?眼淚能當飯吃,還是能解萬愁,劉嵐夏你也別激本妃,本妃從來不吃你這一套。
不是來請安的麼,本妃等著呢。”
“哼,這輩子,你梅蘭珍也別想著我能給你行禮。”
劉側妃說著,傲慢的衣袖一甩,直接大步離開了。
梅蘭珍已經習以為常,依在軟榻上一動不動,不知再想什麼。
“王妃,您別往心裏去,要不老奴現在把那楚家人攆出去。”
梅蘭珍擺擺手:“既然是她請進來的,那就讓她管去。”
“是,王妃。您要不在休息會兒。”
“不了,把溯兒抱過來,本妃和孫兒玩一會兒。”
梅蘭珍是真的沒在意劉嵐夏的話,說她沒為誰流過一滴眼淚,哼,她流眼淚的時候,會傻到讓她看見。
她的眼淚早已經為一個人流光了,此處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壓的垮她。
...
葉晩瑤和南錦在馬場學了會兒馬,下午的時候,兩人又去了城外的莊子上跑了一圈。
母妃莊子後麵有座小山,南錦帶著石灰在山上跑了一圈,傍晚十分才回來。
一到府門口,未清就在那裏等著了。
葉晩瑤笑著調侃道:“我才剛出去一天,就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