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也是議論紛紛,今日皇上還當中嗬斥了世子。
婆媳倆聽到消息,直接回了王府。
兩人擔心了一路,等回到家卻看見南錦正悠閑的在院中耍劍呢。
“阿錦,你沒事兒吧。”
都說伴君如伴虎,她真怕皇上一個不高興就砍人腦袋。
“沒事兒。”
“沒事兒怎麼此刻在家。”梅蘭珍盯著兒子的臉,想要看出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無事。
“被皇上罵了,命我在家反思,兒子自然回來了。”
“這楚楊氏還真是小看了。”梅蘭珍還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人,不,應該說,她活了這麼多年,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所以:“現在讓兒子遇到了這樣的境地。”
“明日我去見一見皇上。”
“母妃,你見也沒用,這事兒是父王。”
梅蘭珍瞬間了然,沉著臉進了屋道:“想來也是,那楚楊氏一個山村來的,應該沒這個膽子,定是劉嵐夏出得主意。他們兩口子好算計,就這麼等不及了麼?”
“母妃,兒子不在乎。”
“不在乎,也不能讓人這麼詆毀。”
“阿錦,你可曾把那斷絕書給皇上看?”
南錦搖搖頭:“今日我就算拿出來,有些人也會辯個三分,最後還是我的錯。”
“那...”
他們都商量好了,等到二哥和楚老爹來了以後,就讓人把他們接走。
結果這才幾天的功夫,就鬧出了這麼多事兒。
“放心,我自然有辦法。”
“什麼辦法?”
南錦神秘一笑,也不回答。
外麵的那些留言愈演愈烈,而此時,雍州知縣宋大人任期已滿兩年,剛剛別召回,來都城述職。
今日特意見了自己的上峰
單超大人,喝酒的時候,那單大人問道:“宋大人這幾日回來,可聽說過坊間的傳聞,你在雍州幾年,可知南世子這幾年的事情?”
宋大人望著單超喝酒時緊蹙著眉:“哎,是聽說過,不過怎麼和下官知道的不太一樣呀。”
“哦?說來聽聽?”
“昨日下官在街上看到了撒潑的楚楊氏,哼,這老婦種種汙言穢語,聞所未聞呀,她在他們那個縣裏十裏八鄉出了名的刁鑽潑婦,大青山村沒有一個和她沒吵過架的。
得知南世子的事兒後,下官派人了解過。
當初是楚家老爹和楚家老二把人從山裏給背回來的,當時那楚楊氏可一眼看上的就是世子身上的玉佩玉冠,身上值錢的東西先收羅了一遍,拿著這些銀錢蓋幾間氣派的青磚瓦房,他們村裏再沒他們家富裕了。
當時縣裏每戶人家征召壯丁修橋,這出不起人的,每戶人家需要上交一兩銀子,這楚楊氏貪財,就把主意打到了病好的差不多,又失憶的世子身上。剛開始哄騙世子說是她三兒子,上山打獵受了傷才失了憶,就這樣世子在那個家裏,白天上工,晚上還要忙著地裏的活兒。
冬天的時候就上山打獵,每日吃的都是楚家的剩菜剩飯。穿的是楚家哥兒倆的舊衣服。”
“竟是這樣?罔顧世子是個聰明人,為何不反抗?他一個驍勇的將軍,還鬥不過一個老婦人?”
“世子後來知道不是親生的,但失了憶,不知家在何處,又覺得人家救了自己,是該報答幾年。
就算楚楊氏在怎麼苛刻,也沒離開。
後來發生了件事兒...”
“什麼事兒?”
“北昌縣葉家的姨娘把那不受待見的雙親已故的嫡女給偷偷的賣了,為了封口,給了辦事兒的不少錢,賣給了個人牙子,狠毒的讓給找個歪瓜裂棗嫁了,結果人牙子找了個不熟悉的地方,正好找到楚楊氏,楚楊氏一聽還倒給錢,這麼好的事兒,怎麼能便宜了別人,正好家裏有個現成的。”
“哦...這麼說,現在的世子妃就是那姑娘。”
宋大人點點,隨後又歎了口氣:“哎,可惜這楚楊氏不省心,新媳婦第二天就把人家的頭打破了,咱們世子向來溫和寬厚,見媳婦被打破了頭,這個養娘也不給銀錢治病,隻好自己上山打獵還錢。
世子呀,那時也是倒黴,碰到了狼群從山上摔下來,聽村裏人說當時傷的不輕,吐血好幾次,楚楊氏怕人死在她家裏,所以就直接把身無分文的二人攆了出去。”
“攆出去的?”
“可不是,一文錢也沒給,倒是那個楚家的老頭心地還不錯,把他年輕時山腳下的那個破茅草屋給了二人,村裏人和裏正看不下去,硬是逼著楚楊氏給了二十文錢。”
這單超皺起了眉頭:“二十文錢?這,夠幹什麼?”
“嗨,當時世子二人一個重病,一個頭破,也不知道怎麼過的,聽村裏人說,那破茅草屋旁有一片野生的胡羅卜,二人天天靠吃胡蘿卜充饑,後來世子編了幾個竹籃做營生,才得以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