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無意撞破
“就那輛破電單車？”慕初哧了一聲，“我妹妹有男朋友了，滾蛋。”
梁啟超嘴都氣歪了：“喂，傳說中的男朋友呢？今晚你不是說來？”
慕初不再理他，直接坐進車子裏，對著紫依說道：“要不是競傑今晚沒有來，也輪不到他說三道四的。”
紫依往後座瞥了一眼，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的：“多一個追求者，不好嗎？”
雅淑略皺起了眉，她直覺，紫依不喜歡她。她心裏歎了口氣。競傑說過段時間帶她去見家長的，雖然她也不是很想催他，但是，是不是該找他談談了？再呆下去，好像會給慕初帶來麻煩呀……
難得一個下午沒有課，雅淑瞄了個空，給競傑準備了點心，溫得熱熱的的點心放在保溫壺裏。他既然昨晚值班，今天就應該在家的了。她想去找他商量一下，要不，自己找個地方搬出來住算了，或許，他能給自己定個主意。最好呢，找離她學校近的，離小芙蝶幼兒園也別太遠的，不需要太大，一房一廳，甚至一廳她們都夠住的……
打定了主意，她特地換了一身衣服，想著，去完競傑家裏，就可以一塊去接小芙蝶了。時間應該足夠的！
她帶上了門，慢慢走下了樓梯。
心裏有些不舍的感覺。慕初真的對她很好，所以，她不能在這裏堵他的心，而且，她要盡量做得讓他不要心生愧疚，競傑應該就是她最好的借口了。
競傑沒有給她，他家裏的鑰匙，所以來到樓下，她老老實實地按下了門禁。
對講機裏傳出了嘟嘟的響聲，良久才被接了起來。
“喂？”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似乎沒有睡醒。
雅淑眼睛眨了幾眨，是競傑的母親嗎？她愣了幾秒，馬上道：“我是雅淑。”話一出口，她有些糗了，打擾了人家休息，不曉得人家有沒有聽說過她，要是沒有，不是更糗？
女人倒沒有介意，“唔”了一聲，已經把門打開了。
雅淑鬆了口氣，神經質地整了整衣服，才走進電梯。
門半敞著，雅淑在門外喚了一聲：“你好，我是雅淑。”沒人應答，她略疑惑地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洗手間裏傳出嘩啦啦的水聲，然後門打開了，一個女子出來，和雅淑打了個照麵。
這個人，赫然就是白曉沫！
曉沫見了她，還笑了一下：“坐吧。找競傑？他還在睡。”她朝房間看了一眼，“我去叫醒他。”
雅淑眼睛眨動著，那隻提著保溫壺的手微微顫抖著：“他……他在睡？”這種語氣實在太過曖昧，她忍不住有不好的聯想……笑容僵硬著，但她仍勉強說道，“他昨晚值夜班，不要叫醒他吧，呃，我把東西放下就走的了。”
曉沫搖了搖頭：“他沒有值夜班，他在家裏，隻是在睡午覺，等會還要去上班的。沒關係的，你等一等……”
她說完，打開了臥室的門，坐在床上，正對著門的床上一片狼藉，曉沫拍了拍那一堆拱起的被子：“程競傑，起來了。”
競傑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了出來：“不是吧？這麼快上班了？”
雅淑的心全涼了。
曉沫還回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再等等，又推了推競傑：“快點，雅淑來了。”她聽梁啟超說過雅淑是他們的同學，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在外麵等，他還在被窩裏繼續賴床，合適麼？
競傑忽然整個人跳了起來：“雅淑來了？！”他的表情變得很奇怪，順著門外看了過去，雅淑就站在客廳裏，手裏提著保溫壺，視線與他的相撞。
曉沫不耐煩地站了起來：“廢話。人家等了你一會的了。”
競傑趕緊掀開被子，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等他跑出房間，哪裏還有雅淑的影子？桌麵上放著剛才她手中提的保溫壺，但是人早不見了。
競傑套上了鞋子，匆匆地就跑去追。
曉沫一陣詫異，這兩人，搞什麼呢？
競傑在小區裏攔住了雅淑的去路，他喘著氣：“雅淑，我……”
雅淑搖了搖頭：“抱歉，打擾了。”不走，她不知道能掩飾自己的傻多久？兩個月，兩次，她告訴自己，她習慣了。她隻是覺得失望透頂，她更覺得惡心！於是她掙開了競傑的手，“你既然已經這樣決定，我也完全可以接受，你為什麼選擇不告訴我？”多年同窗，多年摯友，選擇了開始，也等於把兩人的友情也賭上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不能接受分手的結果，可是他為什麼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她？
競傑沒有繼續堅持，他隻是低頭說了：“對不起。”他沒有必要解釋，解釋什麼？他是想瞞著，想慢慢的疏遠，慢慢地把傷害，對雅淑的傷害，降到最低。他隻能希望，雅淑對他的感情，已經不再像中學時候那麼深刻了，他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他們都經曆過各自失敗的戀愛，她應該懂得，她沒有放入太深的感情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