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嘶”
“嗚你在說什麼啊”
“沒事,做噩夢了,大概”
“噢。”
床榻上,閉著眼睛的黑耳朵嘟囔了兩聲就又睡過去了。
她太累了。
從床頭櫃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高文感覺自己身上的‘詛咒’又加重了。
‘我剛剛夢到了什麼,在和誰說話是山鬼麼?’
想到棺材裏那個女人。
高文揉捏著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
端著水杯,走到窗旁。
外麵的天還黑著。
月亮很圓。
“嘶,嘴上說不在乎,可這‘詛咒’也得想個辦法解開才是”
高文呢喃了一聲。
對於山鬼,他倒是不覺得有多害怕。
山鬼並沒讓高文吃什麼虧,除了一個‘未婚妻’的‘詛咒’外,也沒對他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響。
嗯,也不能總是這樣拖著。
“心裏裝著事兒啊”
借著月色,高文向外看。
一秒。
兩秒。
三秒。
他挑了下眉毛。
“這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人乘車路過這裏?”
看著幾輛破破爛爛的馬車,進入村子後,一路橫衝直撞的向別墅這邊開來。
高文放下手中水杯,打算回去接著睡。
怎麼說呢。
現在的祭奠村,就是一個空村。
一戶人家都沒有。
有的隻是因為腐臭味兒而徘徊在村裏的禿鷹、野狗和成群的蒼蠅。
就這環境。
高文估計,應該沒什麼人願意在村子裏停留才是。
他想的倒是挺好。
可這腦袋才剛沾上枕頭,就聽外麵一聲絕望的尖叫聲響起。
撕心裂肺!!!
“兒啊,我的兒啊,我是你娘啊”
如老斑鳩一般的哭喊聲,讓高文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在他身邊,黑耳朵也是炸了毛,嗖的的一聲亮出爪子。
“兒啊,他不能吃,他是你爹,不能吃啊”
“臥槽!”
如鬼哭一般的女人哭喊還在繼續,實在受不了的高文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院子裏。
先一步被‘嚇醒’的狼朵朵正趴在門口。
見高文過來。
小母狼晃著腦袋示意高文向外看。
她現在是狼形。
實際上不用她比劃。
在出來前,高文就看見了外麵發生了什麼。
之前有三輛馬車進村。
馬車上下來了一共八個人。
六個大人還帶著兩個孩子。
這會兒出事兒的就是其中一個孩子準確講,是這個孩子正咬住他父親的喉管兒,一副野獸的做派。
“兒啊,快鬆口,我們已經進村了,娘這就去給你找吃的,對,找吃的!”
“吼!!!”
“你快放開你爹,他已經要被你給咬死了”
之前高文埋人的那塊空地上。
一個麵黃肌瘦、唇角開裂的婦人,哭嚎著推拉身前的孩子。
孩子壓在一個男人身上。
撕咬。
吞咽。
男人的眼睛裏已經失去了神采。
他死了。
被自己的‘親兒子’給咬死。
一旁。
另一家抱著一個女孩的一家人,在兩名護衛的保護下緩緩後退。